力道之大,如同是金屬的鉗子用力地鉗住了她的手腕一般。
阮小沫忍不住呼痛一聲,靳烈風卻完全沒有反應。
他隻恨恨地注視著她:“女人對我而言,不過隻是玩物,阮小沫,你之前說的一點沒錯,所以——”
頓了頓,靳烈風的聲音清晰而陰沉,一字一字地砸在阮小沫的心上,“所以,你也不過是我前段時間專心玩弄的一個玩物而已!彆把自己看得太高了!!!給你的甜頭,不過是玩弄你的一種方式,彆告訴我,你還當真了!!!”
阮小沫的臉色發白,愕然地盯著他。
靳烈風……他說……他真的隻是當她是一個玩物而已……
他說,之前對她的種種,不過是玩弄她的一種方式……
“靳……烈風……”她終於無法再忽略心臟那裡傳來的一陣陣的刺痛,艱澀地努力開口,問道:“你說……之前給我找隕石材料做‘永恒……’,還有……”
冰涼圓潤的“永恒”還戴在她的脖頸上,時時提醒著她,那場驚心動魄的地下賽車比賽。
還有打開那扇門之後,他送給她的整間夢幻般的泡沫屋,以及他當時說的那些話……
“還有你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也要護著我……”阮小沫的聲音在顫抖。
這些過往的會議,每一個畫麵,組織成的每一個字,從她嘴裡吐出來的時候,都相當艱難。
就好像,沒說一句話,就有一把鋒利的刀子,在她的心臟上,用力地劃過一道口子。
然後是錐心的痛楚,和泊泊流出的鮮血,滿溢了胸腔……
“還有你反抗你的母親,你當著你的母親說……你隻要我……”
阮小沫越說聲音越顫抖,在記起這些其實並不遙遠的事的時候,她才發現,原來這些事,每一件事,都在她心裡竟然已經這麼深刻了……
她以為那些事對她隻是發生,還是她不能控製的發生。
她無數次地想要逃離他,也無數次地被靳烈風這個強勢霸道的男人所打動……
她真的信了他對自己的感情,也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承諾給他自己今後的未來……
“靳烈風……告訴我……”阮小沫的聲音滯了滯,才能繼續說下去:“你是說……這些都隻是……都隻是你在玩弄我而做的而已?”
隻是為了這個目的,靳烈風這樣的男人……怎麼會連自己的安危都不顧?
她不相信,靳烈風的話,一定隻是說來刺激她的,隻是用來傷害她的。
他隻是……相信了米蓮娜對她的陷害,所以對她不滿而已……
靳烈風輕蔑地嗤笑了一聲,居高臨下地睇著她,反問道:“你覺得呢?”
阮小沫仰頭望著他,那張英俊的麵孔此刻除了冰冷和漠然,再找不出來彆的情感。
她不發一語,隻看著他。
胸口的痛楚如同海嘯一般襲來,一陣一陣地更大更囂張。
她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掌心,才能讓自己維持住這樣的冷靜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