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種東西,她覺得在外麵就可以看了。
她不是沒見過女人們一個一個,跟蝴蝶蜜蜂見了花兒一樣,不要命也不要臉地往他身上湊過。
這種畫麵對她不算什麼新奇玩意,如果他以為這樣就能讓她更加難受的話,那他就想錯了。
阮小沫麵無表情地盯著那兩人,想象著自己不過是在看某國的愛情動作的電影而已。
然而……
她暗地裡用力掐了掐掌心,想用身體上的疼痛轉移掉那種近乎滯悶的感覺。
靳烈風還沒有說話,米蓮娜就忽然叫了一聲,叫得極其嫵媚,就好像是被靳烈風怎麼樣了一樣。
阮小沫頓時從心頭翻湧起一陣的惡心感。
這兩人,難道真的當著她的麵就在做那種事了?!
胸口仿佛有一團火,在熊熊地灼燒著她的心口,順著她脈絡燃燒,幾乎快要穿透她的頭頂了!
“靳少,您真壞~”米蓮娜很快又道,聲音嫵媚又妖嬈。
“不喜歡我壞?”
男人的聲音比米蓮娜來得冷靜許多,隻是這樣的對話,就像是在阮小沫心頭的那把火上又澆了一大桶油似的。
“靳烈風!!!”阮小沫終於忍不住喊出聲:“這麼喜歡在人前表演,我不介意替你們錄下來,在網上傳播傳播,讓更多人來觀看你們的表演!”
她真是受夠了!!!
米蓮娜嗬嗬地嬌笑起來,完全不在乎她的怒意的調調:“靳少,您看,小沫她吃醋了~”
靳烈風冷哼一聲,連頭也沒回地漠然道:“這個女人連一絲的真心都沒有,怎麼可能吃醋,不用管她!”
對他,她是真的一絲真心都沒有。
到頭來,原來她心裡,隻有那個男人。
妒忌就像有毒的藤草,一旦在心裡紮根發芽了,就會迅速占據一個人的整顆心!
他憎恨那個男人恨到了連直接給個了解,都不願意的地步。
死了,多沒勁,還怎麼讓阮小沫、讓那個男人後悔做出那些事?!
他要兩個人都活著,然後一點點,被他折磨得生不如死!!!
“是,我沒有吃醋。”阮小沫乾脆學著靳烈風之前出來姿勢,雙手抱臂,靠在牆上,“隻是我對你們的激烈運動也沒有興趣,如果你現在不打算繼續剛才在外麵跟我說的事,那我就先出去了,等你們結束了,我再進來。”
靳烈風驟然回頭,狠狠地瞪著她:“阮小沫!!!”
這個女人!
果然,連看到他和彆的女人在床鋪上疑似做那種事,她都沒有一點的反應麼?!
這麼冷靜的樣子,哪有一點看到自己男人和彆的女人發生關係的模樣?
她根本就是在心底一點也沒有對他動心過,所以才能一直這麼冷靜的,不是嗎?!
阮小沫抱臂回望著他,藏在手臂下的手,卻用力地掐著自己,以免自己露出一絲真實的情緒。
她就算再拿東西砸他們,能有什麼用?
到時候米蓮娜又來個忠心護主,隻不過是再給他們的親熱找理由罷了。
她沒那麼熱衷於給他們的親熱送助攻!
“既然你這麼想要知道——”
靳烈風攏了攏睡袍,彎身從床邊的碎紙屑裡隨意地撿了幾塊,揉成團地朝著她丟了過來,恰好地砸在阮小沫的肩膀上。
“這東西,你是不是也打算說不認識?!”
力道不小,準頭甚至讓阮小沫感覺到疼痛。
她沒說什麼,隻是蹲下身撿起來,展開鋪平。
那是被撕碎的一副設計稿,男裝禮服。
隻有破碎的幾團,顯然是湊不出一副完整的設計稿的,但僅有的幾張,也已經足夠讓她感覺到熟悉了。
筆觸、配色、旁邊小字標準的設計小心思……
阮小沫看著那幾片碎片,隻覺得觸目驚心的。
突然,她快步跑到那些碎屑的床邊,雙手捧起大部分被揉亂破碎的皺巴巴的紙張,又把它們一點點在地板上綻開、鋪平。
一副完整的男裝禮服的設計稿,逐漸呈現了出來。
燕尾服的基礎款式,袖口處,有著類似女生裙擺麥穗的滾邊繡花,純白的禮服,黑色的領結。
模特雖然沒有畫上臉,隻是像她的其他設計稿一樣,隻是單純的一個雛形,但也能看出,這個穿上這套禮服的男模特,是下了功夫描繪的。
從身高、身材比例,姿態,以及發型,都能看得出來,這一定是照著某個特定的人畫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