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莫名地感覺到一抹心煩意亂。
心煩意亂?
他有什麼好亂的?
這個女人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個會背叛他的玩物而已!
還有什麼本事能叫他意亂?!
靳烈風煩躁地蹙眉,跨步進去,大步走到床邊,立在那裡,居高臨下地冷聲問道:“阮小沫,之前的教訓,對你是不是還不夠?你彆以為拿自己來——”
“靳烈風,我沒有威脅你的意思。”
阮小沫抬起眼來,毫無顧忌地與他對視,眼神平靜,那樣子,看起來根本就不像一個才被他下令被那麼多男人侮辱過的女人。
更不像任何時候的阮小沫。
她就像是變了個人,變得沉靜,事不關己,軀殼是空的,靈魂是抽離的。
隻是大腦還在運轉,機械地執行著身體裡執念般的要求。
“我是認真的。”她一字字說得不快,也沒有什麼情緒,甚至連對他的恨意也沒有,聲音像是幽靈般縹緲,“你認為我背叛了你,你也看了那麼一場‘表演’,對你來說,足夠了吧?”
靳烈風盯著她的臉,試圖從她的神情中,找出一絲偽裝鎮定的痕跡。
“我想,我不用再解釋什麼有沒有背叛你,但你應該清楚,從我們相遇的那天晚上,我確實不是故意進你的房間的,如果說後麵發生的所有一切,都是我進錯房間的懲罰,那我認了。”
除了認了,她還有一絲辦法嗎?
她一點辦法都沒有,靳烈風這三個字,就已經足夠將她壓得喘不過氣了。
她不過是一個普通女人,遇到這種事,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她認。
“但到現在,靳烈風,到現在為止,你的折磨,足夠了麼?那場表演,讓你儘興了嗎?”
她靜靜望著他,眼睛明明是看著靳烈風的,但靳烈風,卻煩躁地覺得,她根本就沒有看著他。
那種如同一潭死水的視線,就像是看著他,和看著任何的一盞燈、一隻碗,都沒有任何的差彆一樣。
這種感覺讓他極度的不舒服!
阮小沫仿佛沒有發現他一絲的不滿一樣,隻繼續安靜地問道:“所以,你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嗎?”
就好像是擔心前麵的理由強調得不夠,她又立刻加了一句:“看在那場‘表演’的份上,靳烈風,你放了我吧。”
靳烈風冷冷地勾了勾唇角,盯著她的眼神狠厲而陰沉,“阮小沫,你以為,那樣的一場侮辱我就能滿足了?”
他俯身,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嘴唇的弧度邪惡而狂妄,“你以為背叛我,是這麼容易就能得到原諒?你做夢!!!”
他狠狠的甩開手,阮小沫被他這一甩,本來就還虛弱的身體,也被甩倒在床上。
她頭發淩亂地貼在臉頰旁,看上去狼狽而淒慘。
睡衣露出的脖頸、手臂、甚至是腳踝上,都有著密集的痕跡和傷口。
靳烈風的瞳孔微縮,視線落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