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除非藥物過敏,否則敏感劑不會致死。”
男人懶洋洋地接了她的話,挑起她的一縷頭發,舉到鼻尖動作親昵地嗅了嗅,“所以你不用擔心他,暫時死不了的!”
阮小沫忍耐著和他拉開距離的衝動,隻看著墨修澤那邊。
他看上去,確實如墨伯母電話裡說的,除了沒死,幾乎是可以說是渾身上下沒一處好的。
靳烈風,肯定在把墨修澤關起來的那段時間,往死裡折磨過他!
阮小沫用力掐了掐自己掌心,勉強露出一個微笑來:“是嗎?那你應該很快就會好起來了吧?”
靳烈風既然答應了她隻要她今天配合他,就放過墨修澤。
那麼,墨修澤藥物裡的敏感劑,也不會再放了吧?
墨修澤仔仔細細地盯著她的臉,像是在品味著她話裡的情緒,過了半晌,才點點頭,淺笑著道:“嗯,本來就已經好多了,隻是偶爾會有些疼而已,不礙事的。”
阮小沫嗯了聲,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說什麼,隻好沉默下來。
她不能在這個時候亂說話,如果惹得靳烈風不開心,違背答應她的承諾的話,今天的機會就白白浪費了!
“你呢?這些天過得怎麼樣?”墨修澤靜靜地問,完全忽視了病房裡另外一個人的存在。
阮小沫張了張口,正要回答自己很好,就聽到旁邊的男人搶先回答道:“她這些天當然過得很好!”
墨修澤冷冷地睇了過去,眼底對著阮小沫的溫存,刹時消失無蹤。
“KW的總裁,靳家的大少爺,竟然不知道在彆人說話的時候,插話是一種很沒有家教的行為嗎?”
靳烈風摟著阮小沫,兩人的坐姿親密無間,他摟著她腰間的胳膊仿佛是在宣誓對阮小沫的所有權似的,摟得緊緊的,幾乎快要把阮小沫摟得喘不過氣來。
靳烈風很習慣似的玩著阮小沫的頭發,仿佛逗弄自己的寵物一般,勾唇一笑,語氣嘲諷:“那是‘彆人’,我和她的關係,能和‘彆人’一樣麼?”
說著,他抬起阮小沫的下巴,拇指和食指輕佻地撫摸過她柔軟的肌膚,繼續道:“你大概不知道,這個女人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有多開放和主動。”
墨修澤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靳烈風!我不許你這麼說小沫!!!”他警告道。
靳烈風嗤笑一聲,眸色森寒地瞟向他:“小沫?叫得真親熱,你們在床上偷情的時候,你也是這麼叫她麼?可惜了,墨修澤,你現在,不過是這個女人的一個備胎而已,就算和你偷情找刺激,她還不是要乖乖回到我身邊!”
“混蛋,你住嘴!!!”墨修澤的神色難看起來,氣急地喊道。
“住嘴?”靳烈風輕輕瞥過去一眼,這一眼卻極具壓迫力:“你有什麼資格叫我住嘴?還是你有什麼本事能就讓我住嘴?墨修澤,你知道你現在還活著,是多虧了誰?”
他的手指輕佻地繼續從阮小沫的耳朵上劃過,撩開她的發,沿著她的頸項線條,往下滑動,在那些痕跡上彈鋼琴一般地一一點過,仿佛在用手指模仿嘴唇的親吻似的。
“你對我而言,不過是一隻螻蟻!”靳烈風輕飄飄地投去一眼,語氣裡全是鄙夷和諷刺:“為了一個玩物,殺掉一隻螻蟻?我還嫌麻煩!”
玩物?
他僅僅隻是把小沫當成一個玩物?!
墨修澤麵色瞬間鐵青,幾乎是怒喝出聲:“靳烈風!你要是個男人,有什麼事,就衝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