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痛苦,靳烈風對她的折磨和羞辱,應該說,是任何一個像她這樣的普通女人,都不能輕易承受的。
但她不得不熬過去。
“咚咚咚。”臥室的門被輕輕敲響了幾下。
阮小沫的眼睫顫了顫,這才有了點活人的氣息。
門外的人對她沒有反應也不出聲的行為,已經很習慣似的,直接推開門進來了。
餐車的聲音傳來,輪子滾過地麵,飯菜的香味,從空氣中傳來。
阮小沫一點動靜都沒有,隻是維持著之前的姿勢。
等到傭人擺好餐點之後,她才發覺,這次傭人沒有立刻退出去。
以往的話,傭人都會在擺完餐車上的餐點之後,跟她說聲,然後立刻就離開。
但這次沒有。
終於察覺到異樣的她,抬起眼,看向那名傭人。
看上去很眼熟,就好像這確實是她平時會見到的帝宮的傭人。
但卻又有一點點眼生,因為起碼這幾天給她送餐的,絕不是這名傭人。
傭人見她盯著自己,朝她笑了笑,道:“阮小姐,請用餐。”
阮小沫不知道她這麼說的用意,但很明顯,這句話和以往那些說完就走的傭人的話的含義,完全不一樣。
她動了動因為長久保持著一個姿勢不動而顯得僵硬的身體,下了床,坐到了小餐桌前。
傭人跟她鞠躬,“您慢用,那我就出去了。”
阮小沫點點頭,心頭雖然有一萬種疑惑,但她都沒有問出口。
之前靳烈風在她身上貼過竊聽的東西,後來雖然沒有再用,但誰知道這個房間裡會不會有布置這樣的東西?
傭人如同其他傭人一樣,拉著餐車離開了。
門關上,阮小沫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想離開靳烈風想瘋了,所以才會覺得這個明明很正常的傭人,有什麼說不上來的不一樣的地方?
她抬手,正要去拿餐具,卻感覺到自己椅子的下方,有個什麼東西。
很小,很扁,很適合藏在掌心。
阮小沫心頭一個激靈,不動聲色的裝作整理椅子位置地抬了抬椅子,往餐桌的方向靠了靠。
那個東西應該是被剛才的傭人,給她拉開椅子的時候,順手黏上的。
她就勢一扯,東西翻過來,就恰好黏在了她的掌心。
她把手掌往袖子裡縮了縮,正常地拿起餐具,吃了幾口,就好像沒有胃口地放下了餐具,進了洗手間。
這裡靳烈風自己也會用,她應該不用擔心有什麼隱患。
阮小沫反鎖了浴室的門,坐在浴缸邊上,把那個東西從自己的掌心扯了下來。
看起來,像是一個附帶了幾個按鈕的小塑料工具。
阮小沫試著按了一個看起來像是開關的按鈕,隨後,那個極小的東西裡,居然傳來了電話等待接通的嘟嘟聲。
這是一個定向的微型電話?!
那電話的那頭是——
“好了,阮小沫,既然東西已經到了你手裡了,那你現在,可以不用跟我打啞謎了。”
就在她腦海裡剛冒出這個想法的同時,就聽到了這個小東西裡,傳來了一個冷傲的女聲。
高傲的聲線和自視甚高的語氣,電話的那頭,正是她之前冒著風險,通過母親的醫院病房的電話,聯係上的羅莎琳德夫人,靳烈風的母親。
“羅莎琳德夫人,我有一個請求。”阮小沫拿著那個微型電話,清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