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不是也嫌她臟麼?
不然,剛才何必說那樣的話?
阮小沫在心底自嘲著,她還真以為,隻要自己學米蓮娜她們那樣,就能有用。
誰知道,其實她在這個男人這裡,也許甚至還比不上米蓮娜她們。
畢竟她們隻有靳烈風,而她,不單單“有過”墨修澤,還有過他親自挑選的那些男人了。
阮小沫終於離開他的唇,心頭一陣死灰色的絕望。
她做不到,做不到讓他滿意的反應。
可下一秒,她卻被那個麵色冰冷的男人用力地扣緊了腦後,攻勢凶猛地吻了下來。
他仿佛是一頭餓極了的野獸,瘋狂地席卷著她的一切。
氣味、氧氣,所有他能帶走的東西,都狂風過境般地從她那兒掠奪走。
阮小沫喘不上氣,大腦在缺氧中,開始昏昏沉沉。
在他好不容易肯鬆開她的時候,她才迷迷糊糊聽到那個男人憎恨的聲音:“阮小沫,你真是特彆會勾引男人!!!”
隻是那麼技藝生澀的一個吻而已,就能讓他幾乎克製不住,隻想現在就把她按在車蓋上繼續下去。
靳烈風惡狠狠地盯著這個目光迷茫的女人,恨死了她對自己的影響力。
其他任何女人,哪怕是脫掉所有衣服來引誘他,他甚至都會覺得無聊或者惡心。
隻有她。
不要說這一個吻,哪怕是她偶爾露出來的一段白皙的後脖頸,都會讓他忍不住想吻上去,然後以吻覆蓋她的全身。
隻有這個女人,對他有這種該死的魔力!
阮小沫被他咬牙切齒的話弄得一陣迷茫。
她什麼時候會勾引男人了?
剛才她吻他的時候,他明明整個人都無動於衷,不是嗎?
“嗖——”地一聲,就在阮小沫的腳邊,一顆子彈偏了準頭,鑽進土裡,瞬間濺起高高的塵煙。
靳烈風下意識地將她護在身後,黑沉著臉轉過身來,麵對著自己的母親。
羅莎琳德手裡拿著一支精致小巧的手槍,白色的手套和黑色的手槍對比,顯出一種冷血味道。
阮小沫從靳烈風身後,看向那位剛才還在幫她逃跑的夫人,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明明之前羅莎琳德那邊,還可以說是盟友。
為什麼那顆子彈,卻是衝著她來的?
她當然不會蠢到認為羅莎琳德會射殺自己的兒子,但為什麼羅莎琳德會把槍口瞄準了她?
“很久沒練了,看來是真的有些生疏了。”羅莎琳德無所謂地道,並沒有放下手槍,依舊對準了靳烈風身後的阮小沫。
“母親,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今天帶人混入帝宮,帶走她幫她逃跑,甚至寧願折損自己所有的精銳保鏢,也要帶她突圍離開的,就是您吧?”
靳烈風冷冷地開口,手臂嚴實地擋住了身後的阮小沫,沒有留一點可供他母親射擊的縫隙。
羅莎琳德高傲地揚了揚下巴,坦然承認:“沒錯,是我,但現在不是失敗了嗎?”
帶阮小沫離開,是她原本的計劃。
原本的計劃,應該是雙贏的。
阮小沫獲得自由,她也不用擔心這個女孩再對她兒子造成什麼影響。
可現在不同了。
帶走阮小沫失敗,隻能進入備用計劃。
殺了阮小沫。
同樣可以讓這個女孩再也不能對她兒子造成任何的影響!
“那何必大費周章的帶走她?路上動手,不是更快?”靳烈風嗤笑一聲,語氣裡有著幾分不屑:“不過我很好奇,我的母親,到底她跟您說了什麼,您才會插手這件事?還讓她活到現在的?”
失敗了,就殺人。
是他母親的辦事風格。
羅莎琳德見一時沒有機會再對阮小沫下手,麵上露出一抹遺憾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