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沫怔愣了一秒。
她沒想到,米蓮娜居然能想到這一層麵。
自己既然已經脫不開身了,那就乾脆她母親也拉進來。
她肯定是說不清楚的。
墨修澤作為一個身體健康的男人,尚且在被靳烈風帶走之後,折磨成那個樣子。
母親那邊,大病初愈後的身體,根本不可能經得住靳烈風這邊的拷打的!
阮小沫站在原地,雙眸冰冷地盯著米蓮娜,沒有出聲。
這眼神,盯著米蓮娜心底毛毛的。
“阮小沫,你看什麼看?”她給自己壯著膽:“怎麼不說話了?知道怕了?!我告訴你,彆以為就你會抓人把柄!”
她也會!
不就是比誰關心的人多,誰的軟肋多,不是嗎?
阮小沫的社會關係不算複雜,以前的同事現在也都沒有來往了,但阮小沫身邊的所有人,都可以成為牽製的籌碼!
阮小沫的唇角上揚了揚,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對,我低估了你學人精的能力了。”
她大步走上前去,惹來米蓮娜強作鎮定地聲音:“乾什麼?乾什麼?!阮小沫你彆以為這樣我就會怕你——啊!”
隨著米蓮娜一聲慘叫的,還有一聲響亮的“啪”的耳光聲。
米蓮娜一身狼狽至極。
她麵前的咖啡,被阮小沫先潑了她一頭一臉,然後就在她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阮小沫揚起手就是一巴掌!
米蓮娜臉上的粉底,都蓋不住臉頰上的手指印。
她捂住臉,不敢相信阮小沫在被她威脅的情況下,還敢對她這樣動手。
阮小沫冷著臉站在她麵前,語氣沉靜:“這是替我朋友給你的,米蓮娜,彆以為我收拾不了你!”
她之前隻是沒有認真去了解過米蓮娜,當時她一門心思想要逃跑,也沒有心思去了解靳烈風身邊的女人,所以才會放鬆警惕,被米蓮娜鑽了空子。
可如果她現在一時半會兒確實離不開帝宮,而且米蓮娜又將她身邊的人牽連下水。
她是不會讓米蓮娜好過的!
被人算計隻能一次,她阮小沫萬萬沒有再在同一條陰溝裡翻船的道理!
米蓮娜被她打懵了,反應過來之後,立刻站了起來,伸手指著阮小沫,嘴唇氣得發抖,“你你你”了半天,卻一個字都罵不出來。
阮小沫安靜地盯著她:“有本事,你現在就去靳烈風跟前告訴她,之前我是之前在醫院的時候,做了手腳,沒本事,你就給我憋著!”
她就算借米蓮娜一百個膽子,諒米蓮娜也不敢去找靳烈風說這事!
拿她母親來威脅她,不過是米蓮娜魚死網破的招式而已。
現在米蓮娜沒必要自己趕著去送死。
米蓮娜被她的話更是氣得渾身都發顫,她狠狠瞪著阮小沫:“你彆以為現在有個靳少夫人的名頭,就可以橫著走了,阮小沫,誰不知道你不過是個繡花枕頭裝的稻草而已!”
等靳少折磨夠了阮小沫,這女人,也就該活到頭了!
到時候,她想怎麼報複阮小沫,不是都可以嗎?!
阮小沫笑了笑:“對啊,是個虛名,但就算是個虛名,彆人見到我,也要叫一聲靳少夫人,怎麼樣,你是不是聽到都要覺得紮心死了?”
米蓮娜沒有見過阮小沫這麼牙尖嘴利的一麵,頓時被她一頓諷刺得沒詞了,隻能狠狠打翻了一桌子的茶點。
阮小沫冷冷地瞟了她一眼,任她發瘋,自己則轉身,就直接離開了這裡。
其實這次來,沒有達到她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