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整夜,她也該知道了。
沒有羅莎琳德的幫忙,在法律意義上,她已經被這個男人牢牢困住了。
任何人一旦知道她是靳烈風的妻子,是靳少夫人,肯定都不會冒著得罪靳烈風的風險幫她的。
以前她也許還可以隱藏自己和靳烈風的瓜葛,但現在,隻要彆人知道她的名字,隻要稍微查下,就能明白她的事,是他們不敢插手的。
男人顯然對她的態度並不滿意,圈著她腰的胳膊越發地緊,卻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浪費時間。
他望向樓下的“表演場地”,冷聲吩咐道:“可以開始了!”
接下來的一幕一幕,在阮小沫眼裡,隻有鋪天蓋地的血色。
那個園丁最後變成什麼樣子,她已經完全不敢去看,不敢去想了。
如果不是靳烈風之前逼著她喝了那一口酒,可能她現在已經被那樣可怕的畫麵,惡心得吐了出來了。
最後,那個已經看不出人樣的園丁,最終還保持著清醒的情況下,被人生生地拖走了。
就像來的時候一樣,那些人拖著他,就仿佛自己拖得不過是個物件,根本不是什麼有生命的人。
隻是,來的時候,那個園丁雖然看上去已經被折磨得很淒慘,但好歹能看得出來還是個人。
現在他被拖走的路上,一道暗紅色的痕跡,從他被吊起來的地方那一灘血,一直延伸到很遠的門外。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子濃稠的血腥味。
阮小沫捂住嘴,胃酸在翻湧著。
她很想吐,整個人被剛才目睹的畫麵,惡心得頭皮發麻。
靳烈風的人,折磨人的手段,她之前隻是聽說過。
據說膽敢潛入KW盜取新式武器的資料的,沒一個能扛過他們的拷打。
她以為最多,就像電視上演得拷打那樣,充其量用點刑具,或者加上一些敏感劑。
可誰知道,原來是這樣殘酷的行刑。
正常人,都不可能抗得過去的!
“想吐?”靳烈風看出來她的想法,卻冷酷地捏著她的下頷,將她轉向自己:“阮小沫,記住剛才的畫麵。”
剛才那樣的殘忍畫麵,對他而言,不過是司空見慣而已。
但對於阮小沫這樣,在普通人的世界長大的女人來說,已經足夠讓她刻骨銘心了。
阮小沫臉色慘白,隻有她自己知道,連她背後,都滲著細細的汗珠,甚至打濕了她背後的衣料。
那個畫麵,太可怕了。
一想起來,她就忍不住想要乾嘔。
這樣的手段,也是人能想得出來的麼?
男人的手輕輕撫上她的臉,貼心地替她撩開一絲貼在臉頰旁的發絲,深紫色的雙眸定定地注視著她。
“我要你清楚的知道,如果再惹怒我,會有什麼下場。”他輕輕地道,語調裡的壓迫感,卻沉重得像是一座大山一樣。
沉沉甸甸地壓在阮小沫的心口上。
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心頭忍不住地發慌。
如果米蓮娜真的反咬出來,她當初在醫院的病房裡做的事,靳烈風會做出什麼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