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沫,我也要!”女人手裡的杯子,也一下湊到了她跟前。
阮小沫一手拿著紙,一手托著重量不算輕的香檳酒,動作轉換頓時遲鈍了些。
阮如雲連忙抓住這個機會跟靳烈風告狀:“靳少,您看,小沫果然還是比較聽您的話,我這個妹妹畢竟是妹妹,她做姐姐的,怎麼可能會願意給我倒酒嘛!”
不知道怎麼想的,阮小沫下意識抬眼看向了靳烈風。
剛好和男人的視線對上。
靳烈風的雙眸在黑暗中,像是狼一樣,深邃的紫眸一瞬不瞬地鎖著她,仿佛從開始到現在,他就一直這樣地盯著她似的。
心頭莫名一慌,阮小沫連忙撇開眼,反駁道:“我不過扯了張紙而已,沒有不給你倒。”
阮如雲愛喝什麼酒喝什麼酒,反正都是倒酒,給誰倒不是倒?
她不至於在明知道自己的出境的情況下,還給自己找麻煩。
尤其是跟阮如雲找不快。
她還沒有忘了在外麵,阮如雲拿她的母親恐嚇她的事。
阮小沫一陣不安。
如果她坐以待斃的話。
如果她就這樣,不主動做點什麼的話,阮如雲有靳烈風撐腰,要對付她還是要去醫院傷害她母親的話,都是很容易的事!
她不能眼睜睜地任其發展!
“哎呀!你在乾什麼啊!都撒我手上了!”阮如雲一驚一乍的尖叫刹時拉回了阮小沫神智。
她才發現原來杯子裡的泡沫已經湧出來了,順著杯壁淌下,打濕了阮如雲的手。
要是放在以往,她多半就諷刺一句自己不會縮回手麼。
可現在她不能這麼做。
阮小沫咬住下唇,將手裡的紙巾遞了過去,正要忍辱負重地說一句抱歉時,阮如雲就已經將酒杯給撒了。
“哎呀,酒太滑了,我沒拿住,姐姐啊,這可不怪我!”阮如雲得逞地奸笑著。
阮小沫從領口一直被酒水撒到小腹,整整一杯的量,迅速地在她的裙子上暈開。
沒拿住個鬼!
就算撒了,也該是垂直落下,還能這樣以潑灑的角度潑她身上的?
但阮小沫什麼都沒說,隻是默默地將香檳放在一旁,多扯了幾張紙巾,擦拭著身上的酒漬。
同樣是白色的裙子。
阮如雲的是禮服款,麵料厚實貼身,領口開得低低的,讓人一眼望去就能看到她身材極其有料,明顯是故意穿給靳烈風看的。
現在坐在那裡,開叉的裙擺早就撩開了,從上到下,沒一處不是在散發著故意吸引男人的意思。
可靳烈風卻隻覺得自己的視線,像是被強力膠水黏住了一樣,隻緊緊黏在阮小沫的身上。
她身上的不過是常見的寬鬆睡裙款,純白色和她白皙的皮膚很襯,簡單的顏色,烏黑的發,不染一點脂粉氣息的素淨小臉,宛如一朵清麗出塵的百合花。
而現在,白色的裙子被破了酒,隱隱有些透出裙子下麵的衣物,讓她從清麗的百合,仿佛變成了暗夜的妖姬一樣誘人。
明明還是那張清純的臉,卻該死的讓人覺得哪怕她麵無表情,也是在故意引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