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了一瞬,阮小沫才想起來,她和靳烈風非要說身份關係上的變化的話,應該就是她和靳烈風,已經領證了。
從法律意義上來說,他們是一對合法夫妻的關係,而不是之前那樣沒名沒分的玩物身份。
雖然,其實也都一樣。
靳少夫人,這個稱呼,每聽一次,隻會讓她覺得,自己被諷刺了一次。
“那個,呃,烈、烈風?”
阮小沫試探地喊出這兩個字,自己被這種完全不熟悉的感覺,激出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就算在和靳烈風關係似乎最親近的時候,也沒有這樣喊過他。
靳烈風隻是繼續一臉森寒地盯著她。
她喊這兩個字有多麼不情願,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這個女人到底是有多不願意省略姓氏來叫他?
或許,他當初做的應該更徹底一點,乾脆再帶她去改姓氏,讓她的名,冠他的姓!
阮小沫沒轍了,隻能漲紅了臉,厚著臉皮繼續喊出那兩個字:“烈、烈風,那個啥,你試試看我的手藝吧,這次絕對不坑的,我以咱們帝宮的所有世界級大廚的職業生涯名譽起誓!”
阮如雲冷笑一聲。
烈風,叫得可真親熱!
她就知道,自己一旦進來了,阮小沫肯定不會清淨的。
以阮小沫的脾氣,如果靳烈風被其他女人搶走,或許還能忍。
可是阮小沫的母親,和她的母親鬥了多久?
阮小沫自然不可能放任自己的初戀被如煙搶走,現在好不容易攀上的靳少,還被她搶走。
阮小沫勢必會做出反擊的!
不過她不擔心,她手裡攥著阮小沫最怕的事。
阮小沫就算試圖反撲,也隻是會是一場徒勞罷了!
靳烈風唇角慵懶地勾起一邊的弧度,露出一個邪肆的笑容,“以帝宮的大廚的名譽起誓?你可真會發誓!”
阮小沫嘿嘿一笑,有些尷尬有些無奈。
她還能拿自己起誓嗎?
她在下廚這邊還有什麼名譽可以拿來發誓的麼?
不拿這次把關了她菜式口味的大廚名譽起誓,還能拿什麼發誓?
退一萬步說,就算她拿自己發誓了,他靳烈風就肯信嗎?
不過這通發誓,倒似乎還有些緩和的效果。
靳烈風真加了兩筷子她今天下廚的菜,送進嘴裡。
阮小沫萬分緊張地盯著他,生怕他下一秒立刻臉色一變,直接給一臉嫌棄地吐出來。
咀嚼了兩下,靳烈風的臉色並沒有變得糟糕。
這女人親自下廚做的菜,居然真的還能吃了。
確實不是說能比肩五星級大廚的那種水準,但起碼,味道是正常的,能入口,也不會讓人覺得奇怪,更沒有她以前最喜歡做的“創意”加料了。
“一般而已,你得意什麼?”靳烈風端起酒杯,淺淺酌了一口,抬眼瞥著她。
阮小沫連忙搖搖頭,卻仿佛當他話是誇讚的意思似的:“我沒有得意呀,但你沒罵我,就說明我已經很進步了,我就小小的高興一下而已!”
越發地覺得這個女人今天不正常,靳烈風不打算再理會她,徑自用餐了。
阮小沫托著腮,在一旁卻好似已經吃飽了,一筷子都不動地盯著他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