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沫。”靳烈風靜靜地盯著她的低著的小臉,麵色沒有變化,語氣裡先前的危險試探意味,卻少了很多,“你知不知道你自己變得無情了許多?”
連之前作踐自己都要救的人,現在也可以不看一眼。
女人變起心來,真是未免也太快了。
不過,他享受這個女人對另外的男人的冷漠和無情。
就算得不到這個女人的心,起碼也不能有彆的男人,在她心裡占據那個重要的位置!
直到包好止血繃帶,阮小沫才望向他,語氣平靜地道:“無情嗎?我不覺得,既然想通了,就該做想通了的事,而不是還和之前毫無差彆。”
服務生來把東西收走,知道現在不合適留下來等待服務,也很快把這一處的安靜環境,留給兩個人。
靳烈風靜靜地盯著她,深邃的紫色眸子,仿佛鷹隼的眼眸一樣銳利。
阮小沫甚至有些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她的心裡,有秘密。
但她更不能讓自己被靳烈風看出來。
阮小沫勉強著自己和靳烈風對視著,暗地裡死死掐著自己掌心的肉,好轉移自己的心虛和恐懼。
“你有什麼目的?”半晌,靳烈風冷冷地道:“你覺得你的意圖能夠瞞過我?”
阮小沫搖搖頭,笑了笑:“我說沒有目的,看吧,你不會信,我隻是想,日子好過一點。”
她定定望著靳烈風的臉,認真地道:“反正我也逃不掉,不是嗎?不如換種心態,總比往後得上抑鬱症的好吧?”
得上抑鬱症。
靳烈風發現自己為著她的這個用詞,胸口狠狠地震了下。
她說的沒錯,長此以往,按照他報複她的手段,阮小沫,隻有被他逼瘋一條路。
所以她才會主動學著接受,學著按他的喜好,去忽略彆人。
甚至在剛才那種情況下,還是她自己毫不避諱地說出自己是靳少夫人四個字的。
靳烈風猛地捏住她的下巴,壓低了聲音狠狠威脅道:“最好是這樣,阮小沫,你不會不知道如果騙我,後果會怎麼樣的吧?”
阮小沫的下巴被他捏得生疼,但並未表現出來。
她隻是微微一笑:“當然是這樣。”
也隻能是這樣。
一場原本應該熱鬨、奢侈的舞會,在阮小沫的兩個巴掌下,終於提前結束。
那個女生據說後來反應過來,想過來給靳烈風道歉,卻被靳家的保鏢攔住,氣得她在原地大罵阮小沫汙蔑她,她隻是無心的而已。
阮小沫也懶得再解釋,隻默默地跟在靳烈風身後,上了車。
阮如雲見識了她脾氣的爆發,也乖巧安靜了一路,絲毫不敢再招惹她。
之前她以為阮小沫知道自己這個靳少夫人的身份,隻會招來嘲笑,肯定不敢光明正大地跟彆人說的。
沒想到阮小沫不但說了,還當著現場的所有人說的。
而且那兩個巴掌,直接就把那位看著原本應該挺得靳烈風寵愛的千金小姐,給扇得臉都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