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澤到底為她做什麼樣的抉擇?!
“不、不可以……”她有些慌亂,有些語無倫次地道:“不,墨修澤,不行,你得回去,沒有什麼回不去的,你現在聯絡彆的船,過來接你,接你回岸上,對,你快回岸上去!”
阮小沫的語氣越發著急,幾乎要急得哭出聲來。
她不能讓墨修澤為了她甚至拋下整個墨家!
他還有他的父母,他的事業,他的未來。
墨修澤不該出現在這裡,那他所有的一切,陪著她一條路走到黑!
阮小沫急急慌慌地把墨修澤從椅子上拉了起來,拖著他往門口走去,“你快回去,彆說什麼瞎話!你沒有幫我,也沒有插手這件事,你隻是偶然搭乘了這趟郵輪而已,你現在有事得趕緊離開了!”
她仿佛是要在這些話裡,找個安心似的。
墨修澤看著她一直碎碎念著拉著他,試圖把他攔在她周身的危險之外,眼底泛起一抹溫柔。
“我不走,墨家的兒子,已經死了。”
阮小沫拖著他走的動作,頓時一滯。
她抬起頭,質問的話脫口而出:“什麼意思?!”
什麼叫墨家的兒子,已經死了?
可他墨修澤不久好好的待在她麵前嗎?
怎麼可能死了?
墨修澤把她拽著自己的手,從衣袖上輕柔地拉下來,攏在手心裡。
他望著她,一字一句地道:“就在昨天,‘我’就在S市裡,遭遇意外身亡了。”
她拋下現在的身份,拋棄過去的一切。
那他也陪著她都拋掉。
所有的一切,他都可以不在乎,卻獨獨在乎失去過一次的她。
除了她之外,什麼都不重要。
阮小沫怔愣住,身體僵硬地盯著墨修澤。
他的話,她明白裡麵的意思。
墨修澤,從昨天開始,也和她一樣,拋棄了自己的身份了。
他不再是墨家少爺,也不再是墨氏的接班人。
他用他自己和未來,拚上一切地救她。
阮小沫沒有想到過,她逃離靳烈風的背後,有著如此厚重的代價。
“那、那也可以彌補的啊!”阮小沫終於重新找到了自己的聲音,急忙找補地道:“比如說隻是調查失誤,比如說你隻是遇到了危險,但最終逃脫了什麼的——”
“小沫,我不會再把你一個人獨自丟下,更不會讓你繼續留在那個危險的男人身邊。”
墨修澤盯著她,臉上的笑容漸漸變成承諾般的鄭重。
他定定地望著她,黑曜石般的眼眸一眼望去,望不到裡麵的邊際。
深情似海,卻比海更深,比海更闊。
阮小沫緊緊皺起眉,“可是我——”
“真是一出郎情妾意的好戲。”
男人冷冷的聲音忽然穿了進來,像是一道銳利的冷箭,嗖然地釘了過來,瞬間將周遭的空氣凝固住。
阮小沫身體僵住,幾乎不敢轉頭去看。
這個聲音,是靳烈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