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下來,重莫不知不覺也喝了好些酒,付過賬出門的時候,腦袋還有些昏昏漲漲的。
時間不算很晚,同事們有的打車回家,有的坐地鐵、有些則還有公交可以坐。
重莫沒有選那些交通工具,她打算趁時間還早,沿著馬路走一會兒,醒醒酒順便散散衣服上的火鍋味道。
晚上的街道霓虹閃爍,風裡夾帶著夜裡特有的一絲涼意。
重莫慢慢走著,本來以為自己走一段路,應該就清醒了,誰知道,她估計錯誤,酒勁還在後麵的。
走了一會兒之後,她的腦袋更昏沉,但精神卻似乎更亢奮了。
四肢不聽腦袋的指揮,她在左腳絆右腳了幾次之後,終於順利地摔了一跤,撲倒在地上。
還好下巴嗑在她自己的包包上了,不然準磕一個血口子出來。
“咦?不痛?”重莫迷迷糊糊地揉了揉自己的下巴,腦子不清醒地自言自語,“我不是在做夢吧?”
不然,誰摔一跤會一點都不疼的?
重莫懵懵懂懂地爬起來,還知道拍拍自己身上的灰。
就算在夢裡,她也不喜歡一身臟兮兮的都是灰。
爬起來,她繼續走,依舊是蛇形的路線,左腳絆右腳的行走方式。
“怎麼回事?”重莫困惑得很:“誰把我的兩隻腳的鞋帶係在一起了?”
不然她怎麼邁不開步子,總是會絆倒另一隻腳?
話音剛落,她就又光榮地絆倒了自己一次,一屁股坐在地上。
“屁股,不痛。”重莫揉揉屁股,確定了自己一定是在做夢。
既然是在夢裡,那她就算睡在馬路邊也沒事吧?
反正醒了之後,她一定是在家裡的床上醒來的。
這麼想著,重莫團成一團著,抱著膝蓋就在摔倒的地方,蜷了起來,抱著膝蓋,等著睡著。
就在維持著這種姿勢了大約一分鐘的時間之後,重莫感覺到自己忽然被人用力地拉了一把,整個人都被拽著站了起來。
“你喝多了不回家,就打算睡大馬路上?!”
男人的聲音低沉又磁性,就像是低音炮一樣,雖然帶著怒意,但卻還是好聽得很。
重莫微微睜開眼睛,眯縫著打量拽自己起來的人。
來的男人,有著非常高挑的身高,她這麼歪七扭八地把人拽起來,隻能剛好對上對方的胸膛而已。
重莫抬頭,眼睛努力聚焦地去看男人的臉。
輪廓分明的完美臉型,深邃的紫色眼眸,英挺的鼻子,和削薄而性感的嘴唇……
“靳先生!”重莫驚詫地大喊了一聲,隨後又暗自碎碎念道:“怎麼又是他?”
她這段時間腦子裡已經很經常出現他了,難道現在做個夢,他也要進來刷個存在感嗎?
靳烈風根本就搞不清這個醉女人在小聲念念叨叨些什麼,隻知道她一路上跟跳大神一樣,歪歪扭扭地以一看就是喝醉了姿勢在走路,隻摔了兩次,算她運氣好了。
可誰知道,她在第二次摔倒之後,竟然好像打算乾脆打算就地睡一覺似的,直接在地上坐著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