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清楚這個女人就算喜歡上比他差一萬倍的男人,都不會喜歡他自己,隻怕就要真的把她剛才的行為當成邀請了!
一想到他靳烈風曾幾何時,竟然需要這麼壓抑自己的感受,連親吻一個女人都不敢,頓時一股火氣直衝胸口。
他真是恨不得把副駕駛的女人給丟下車去,讓她吹吹冷風清醒一下,發什麼酒瘋!
她不就不怕跟他一個陌生男人,發生些什麼嗎!
一點安全意識都沒有!
也不知道是不是詹妮弗在植入記憶的時候,忘了把這些東西給編入進去!
等他回去,一定要詹妮弗想辦法給個調整計劃出來!
“一定要現在就送我回去嗎?”女人的聲音響起,委屈巴巴的,還帶著點受打擊後的鬱悶。
靳烈風麵無表情地扳好後視鏡,“你爸媽會擔心的。”
“哦……”重莫答應了一聲,閉嘴了。
之前又是威脅又是拽他衣領的女人,突然變得這麼好說話、這麼乖巧,不由得讓靳烈風覺得有些奇怪。
打火起步之前,他偏過頭,朝她瞟過來,正要啟動跑車的動作,卻停在了那裡。
阮小沫收著下巴,低著腦袋,盯著前麵,兩隻手絞在一起,手指發紅。
她鼻尖紅紅的,眼眶也是紅紅的,仿佛受了什麼委屈一樣,咬著下唇沒吭聲。
她這個樣子,讓他根本沒辦法忽視。
“又怎麼了?!”靳烈風勉強自己硬著語氣問道。
這個女人,喝醉了之後真麻煩!
一會兒沒認出他胡言亂語,一會兒認出了又不知道發什麼酒瘋拎著他的領子威脅他,現在他隻是要送她回去,她就這幅仿佛被他欺負了的樣子,真是麻煩死了!!!
“沒、沒事。”
重莫說著,還滋溜地吸了一下鼻子。
靳烈風沒回話,又看了她一眼之後,踩了油門,跑車飛快起步。
“滋溜、滋溜。”
重莫坐在一旁,非常安靜地用力又吸了幾下鼻子。
“滋——”
跑車猛地停了下來,重莫沒個準備,身子慣性往前衝,還好安全帶係好了,拉住了她的身子。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不耐煩地在方向盤上敲打著,沒有規則的節奏,就像是他此刻淩亂的內心一樣。
重莫悄悄地盯著那隻帶著尾戒的手指,銀色的卷葉花紋,古樸而低調的造型,戴在男人這雙略帶薄繭的大掌上,極為好看。
手指的敲擊,終於停止了。
“你到底要怎麼樣?!”
男人不耐煩的聲音響起,仿佛重莫要是真的敢對他提要求,下一秒她就會被他從窗戶裡丟出去,丟在大街上,不管她。
可不知道為什麼,重莫一點都不怕。
她還有餘力假模假樣地再吸了吸鼻子,偷偷瞄著靳烈風的臉色,道:“我、我這段時間很忙,我想回公司一趟,帶點東西回家處理。”
喝得這麼醉,差一點就睡在路邊了,她還想著工作?!
靳烈風真覺得,這女人比自己還要工作狂。
以前她可以為了工作,犧牲自己的身體健康。
現在哪怕是醉得撒酒瘋,也還記得要拿工作回去做!
“那些工作很重要,我本來是想吃過晚飯之後,再回去公司處理的,可是沒想到遇到了你。”重莫小心翼翼地道:“不做不行,不然要跟客戶交白板了。”
靳烈風瞟了她一眼,語氣冷漠而疏離:“你交不出,和我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