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的是阮小姐?她怎麼反常了?”詹妮弗不知道這種指控從何而來,“她不是這半年來,都在您給她編織的生活裡,好好得享受生活嗎?”
她按照所有的條件編製了給阮小姐的記憶,而這半年來,阮小姐那邊傳遞回來的消息,都足以說明,這個生活環境,阮小姐非常的滿意。
阮小姐的新身份顯然是成功的,怎麼又會讓少爺覺得反常呢?
就算是之前見過,可她用電腦推算過,能想起之前那些事的可能性,簡直是微乎其微不是嗎?
靳烈風抬眸,紫眸危險地眯了眯,判斷著自己下屬的話,是不是實話。
半晌,他才道:“她以為她自己是夢到了我,卻跟我說,她想和我多待一會兒。”
他本來以為阮小沫是沒有認出他,可後來她的一切反應,不由得讓他懷疑,是詹妮弗在催眠的時候,還做了彆的事,在她的植入記憶力搗了鬼。
否則阮小沫就算是完全是記不得之前的事,也不會跟他說出這樣的話不是嗎?!
詹妮弗怔了怔,隔了許久,才反應過來自家少爺剛才的意思是什麼。
“少爺,您在懷疑我是不是在催眠記憶力,加入了什麼令阮小姐對您產生好感的暗示,是嗎?”詹妮弗問道。
靳烈風端起咖啡杯,抬眸看向她,指骨分明的手指,沿著杯壁的邊緣緩緩摩挲,眸色陰鷙:“你說呢?”
如果不是阮小沫的新記憶被人做了手腳,她怎麼可能會對他說出來那些話?
以他不過和“重莫”見了幾麵的次數,怎麼可能讓她突然對自己說出這種的話?
不是詹妮弗做的手腳,偷偷在她的記憶力加入了什麼碰到他之後的暗示,阮小沫怎麼可能會願意和他待在一起?
她明明恨他、怕他都還來不及!
“少爺,雖然我還並不清楚阮小姐為什麼會這樣,但我以我幾十年的業內聲譽和自身的人格擔保,我絕沒有在您的囑咐之外,給阮小姐的植入記憶裡,多添加什麼東西。”
詹妮弗看著他,一字一句說的堅決:“我沒有在阮小姐的記憶裡,動過手腳!”
她隻是把經過心團隊研討過的所有記憶,經過催眠之後,一一植入阮小姐的腦海裡而已。
並沒有對阮小姐做什麼少爺吩咐之外的事。
“不是你動了手腳?那她怎麼可能會這麼反常?!”
靳烈風重重地將手裡的咖啡杯砸在地上。
咖啡杯刹時砸成了碎片,見得滿地都是。
今晚,無論是阮小沫,還是現在的重莫,都不可能這樣反常。
除了一年前植入阮小沫腦子力的記憶,被詹妮弗做了手腳,沒有彆的答案!
詹妮弗的身體一顫,被他突如其來的動靜弄得臉色煞白,一時間失了說話的能力。
阮小姐這樣的行為,絕對是不正常的。
從阮小姐後來因為墨修澤的死,徹底崩潰發瘋的情況來看,如果阮小姐但凡是有一點記起之前的記憶,也不可能會對少爺這樣。
更不用說,應該是什麼也記不得的重莫了。
一個可能性,忽然閃過詹妮弗的大腦。
她愣了愣,遲疑了下,才緩緩道:“少爺,其實有一種情況,可能會在即使植入了記憶的情況下,還讓被植入記憶的人,表現出來好像是行為反常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