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趕我們乾嘛?趕走了你想自己和靳少獨處麼?想得美你!”
幾個女人當然是不肯挪窩,死守著那張病床。
重莫當然不可能就這麼算了,這些女人穿成這樣,什麼目的,一目了然。
她看到這些女人本來心底就不高興,何況,她還有事要問靳烈風,也不可能讓這些女人在場。
就在重莫要擼袖子清理現場的時候,就聽到男人輕飄飄一句:“怎麼,想和我在一起,又不能忍受這種情況?”
重莫愣愣地朝靳烈風望去,剛好對上他那雙淡漠的雙眼,“什麼?”
靳烈風嗤笑一聲,大大方方伸手摟住身邊的一個女人,那女人趁勢都快鑽他懷裡去了,他也毫不在意。
“你要是非想和我在一起,不是不行,但你搞清楚,和我在一起,一切都要聽我的。”
重莫望著他,沒有回話。
“這幾個女人,不算什麼,多加你一個,也不算事,隻是你要是能接受,待在我身邊就彆想著上位!”
深紫色的眸子望著她,一字一句地緩緩道:“我身邊的女人,少你一個不少,多你一個不多,不過是玩物而已。”
不過是玩物。
這幾個字不知道為什麼,重重地刺激著重莫的大腦。
玩物?
如果她要和靳烈風在一起,就能做他的玩物?
和這些女人一樣?
重莫搖搖頭,把那陣來的莫名的心悸拋之腦後。
“靳烈風,我不乾!”她盯著靳烈風的眼睛,字句清晰地道:“我尊重我對你的感情,因為在我心裡,它是珍貴的,我不會答應你這樣的條件,以及……”
重莫望著他,定定地道:“靳烈風,你不必用這種辦法來刺激我,讓我退縮!”
病房裡,頓時一片安靜。
連那些鄙夷重莫的女人們,也都驚呆了。
她們雖然迷戀靳烈風,但也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在靳烈風身邊占有一席之地,能像今天這樣有機會靠近他,已經是做夢都不敢想的運氣。
可這個女人,竟然敢對著靳少說出這種話?
她不是頭殼壞了就是腦子有坑了吧?
不卑不亢,可不卑不亢就能換來平等的對待?
這女人瘋了吧?
也不看看自己和靳少之間的差距,就敢用這種態度,和這種語氣,說出這種話來?!
男人靜靜地盯著她,一句話也沒有說。
他眸中的紫色寒冰,似乎漸漸產生了變化。
就像是冰封的冰川,產生了第一個裂縫,隨後順著那條裂縫,產生了千絲萬縷的裂縫。
那種無謂的冷漠,似乎突然變了變。
下一秒,靳烈風忽然推開身邊的女人,臉色難看地往房間裡的獨立浴室走去。
一群女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都沒有反應過來。
重莫卻捕捉到了那一瞬間靳烈風臉上神情的變化,飛快地跟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