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應該不是什麼違禁藥物才對。
重莫鬆了口氣,卻因為湊的太近,半蹲著的身體一下失了平衡,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上了,身體本能反應就抓了靳烈風手臂一下。
“呃!”男人突然傳來一聲悶哼。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沒站穩……咦?”
重莫下意識地要道歉,卻發現自己拽著的那隻手臂,在病號服的袖口處,竟然纏著一圈又一圈的繃帶,包紮得密密實實的,像是這繃帶之下,有什麼極其嚴重的傷勢似的。
“靳烈風,你的手怎麼了?”重莫不解地問。
她記得,在被火燒起來的小屋裡的時候,靳烈風是雙手抱著她出來的。
而後來她在昏迷之前,似乎也隻看到靳烈風身上被火灼傷一些地方,以及頭部的傷,至於這隻手臂……她是真的不記得他手臂是怎麼傷的了。
靳烈風麵色一冷,飛快地把手抽走。
“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弄傷的!”靳烈風的神情,似乎又重新冷淡陌生了起來。
重莫不明就裡,呆呆地坐在地上望著他。
他自己弄傷的?
可在醫院裡,他作為豪華病房的唯一貴賓病患,二十四小時都有專人伺候,怎麼可能會突然受這麼重的傷?
這裡的醫生護士、還有他的那些保鏢,又不是光吃飯不乾活的!
那……是靳烈風在說謊嗎?
他有什麼必要,在一個傷勢上,和她說謊?
重莫想不明白。
就在她搞不清楚的時候,卻感覺自己被人毫不顧忌地一拽,直接從浴室的潔白地板上拽了起來。
接著,拽著她的人,以她完全不能抗拒的力道,拽的她手臂生疼地將她拖出了門外,然後一鬆手。
重莫本來就一路被他拽出來的,走得是跌跌撞撞,這一鬆手,她又摔地上了。
感覺屁股像是摔成了八瓣了。
“靳烈風?”就算她再遲鈍,也能感覺到靳烈風對她的態度,似乎又起了變化。
男人站在病房門口,微微低頭,紆尊降貴似的看著她。
那眼神中,不帶一絲的情緒,叫重莫不由自主地覺得陌生。
“我再說一次,你要自作多情,是你的事,但是再這樣下去,彆管我對你不客氣!”
靳烈風低眸瞥著重莫,語氣和神情,是一致的。
那是一種無比厭惡,和無比嫌棄的神色。
話說完,他毫不留戀地徑自轉身進了病房。
門兩旁的保鏢,迅速拉上門,隔絕了重莫怔怔的視線。
地板冰涼,重莫卻覺得,剛剛的靳烈風的態度,卻更讓她覺得冰涼。
這是怎麼回事?
剛才……不,今晚的她見到的靳烈風,確實讓她感覺不到一絲,可以讓她確認他也對自己有感情的證據。
直到蘇琪琪找上來,看見她就那麼像化石一樣坐在地上,才趕緊上前把她給拉了起來。
“莫莫,你還好嗎?”蘇琪琪關切地問道。
明明上來之前,還是充滿鬥誌的樣子,怎麼這下就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