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澤對她的感情,為她的付出,她無法回應。
但她也不可能就此丟下三番兩次為她以身犯險的這個男人,連句謝謝都不當麵說清楚。
蘇琪琪不明就裡,疑惑地盯著她。
“我的意思是,不管你對他抱著什麼樣的感情,我不管,否則,剛才我也不需要特意把他支開,才跟你說這個話了。”
這是她替重莫,最後替蘇琪琪的一點考慮。
蘇琪琪對墨修澤的感情,她不管,也不可能過去管。
她不會和墨修澤交往,當然也管不著人家和誰交往了。
“謝謝你……莫、阮小沫!”蘇琪琪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心底非常不是滋味。
縱然她替自己有千萬種解釋和說法,但歸根究底,確實是她做了墨修澤的眼線,按照他的要求,一點一點引到阮小沫恢複記憶。
雖然,所有的真相,她也是越到最後,才逐漸明白的。
“行了,過去的事,我也不想再提了。”
阮小沫定了定神,麵對著蘇琪琪的時候,是麵對陌生人時的平靜。
“那你告訴我,墨修澤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把我弄出來的?”
雖然她當時找了個懸崖邊自儘墜崖,但她不明白的是,墨修澤是怎麼樣從靳烈風的眼皮子底下,把她給毫發無傷地救走的。
“是墨先生的主意,他了解你,知道如果你接受不了的話,肯定隻會這麼做,那我開車把你送上山頂,他的人,早已經在山崖下麵拉好了防護網,你一掉下去,立刻就被他的人救走了。”
蘇琪琪知道再說彆的,已經毫無意義,於是隻專心回答阮小沫的問題。
“可就這麼救走了,靳烈風那邊不會發現端倪嗎?”阮小沫不相信靳烈風會就此放過了,“他要是發現了,那這裡就不會安全。”
“這個倒不必擔心,因為那個懸崖的位置極高,一個人摔下去,肯定會認不出來本來麵貌。”
“墨先生照著你的外形身材買了一具屍體,換上了你的婚紗和配飾,對於靳烈風那邊,就算找到了,也隻是一具慘不忍睹的屍首而已。”
阮小沫愣了下,才自嘲似的出聲:“阮小沫死了,重莫也死了。”
她就沒有辦法以自己的身份,好好地活下去嗎?
蘇琪琪不好接她這句話,隻能道:“總之,聽說靳烈風那邊已經找到那具屍首帶回去了,你死亡的消息,他那邊,應該已經確信了。”
也就是說,靳烈風相信阮小沫已經死了,就不會再尋找她。
往後,她是能夠真真正正地離開他了。
阮小沫不知道自己胸口裡湧動著的感覺,到底是慶幸,還是彆的。
她還記得自己朝自己開槍之前,說過的話。
她不知不覺喜歡上了那個男人,可在郵輪上時,靳烈風卻毫不猶豫地朝她開了槍。
靳烈風到底愛過她嗎?
她不知道,甚至不知道,作為重莫的那段時期,靳烈風對自己的好,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
如果阮小沫沒有醒來,如果她到現在還是那個沉睡在他營造出來的美夢裡的重莫,是不是,就不會有現在這樣多的難過?
“我,都知道了,請你出去吧。”阮小沫對她的用詞變得很客氣生疏起來:“我需要一個人安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