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男人,幸福?一個女人要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才能談幸福,但阮小沫她,不愛你!”
靳烈風的目光陰惻惻地對上了墨修澤,兩人就像是原始叢林裡的兩頭雄獅,為爭奪配偶而蓄勢待發、互相廝殺。
“她愛不愛我,不重要。”墨修澤不輕不緩地道:“但她一定不會愛一個禁錮她、折磨她的惡魔!”
阮小沫感覺到墨修澤的雙手,輕輕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將她緩緩推開。
她遲疑著不肯退讓,但抗不過男人的力氣。
“小沫,相信我,這件事交給我。”墨修澤低眸,朝她安撫地微笑著。
但那微笑,卻讓阮小沫更加的局促不安起來。
這件事交給他?
墨修澤他要做什麼?
他會怎麼對待靳烈風?
她此刻就像是站在地獄山尖上,進一步,刀山,退一步,火海。
她進退不得不說,掌握局勢的權利,更不在她的手中。
“把你的手拿開!”
靳烈風眸色驀地一寒,抬槍就要射穿墨修澤的手掌!
“呯!”地一聲。
靳烈風肩膀上,倏然被不知道從哪個槍口射出來的子彈,穿了個洞。
血液泊泊地從肩頭的槍口中流出,把他的衣服染成暗色。
墨修澤有恃無恐地望著他,眼角眉梢上,是不把靳烈風放在眼裡的勝利者的輕忽神色。
靳烈風悶哼一聲,還是舉槍要射。
“呯!”又是一槍。
他的大腿上,鮮血染開,血花像是水墨畫一般鋪陳在衣料上。
“靳烈風!”阮小沫臉色煞白,不自覺脫口而出地喊道。
她想讓他走,她從來沒有想過讓他死在這裡!
聽到她的喊聲,墨修澤的眼神裡,出現一瞬間的黯然。
他輕輕鬆開按著她的手,剛才將她從身前推開的舉動,從頭到尾都紳士而禮貌,沒有一絲占便宜的意思。
阮小沫已經無暇注意這些了,她立刻就要衝著靳烈風跑上去。
“小沫,你累了吧,我帶你回去休息了。”
蘇琪琪走上前來,以強勢的態度,緊緊拉住了她。
一旁的其他偽裝成女伴的女人們,也上來勸說著她。
“對,阮小姐,您該休息了。”
“這裡又吵血腥味又大,對您的身體不好的。”
“是啊是啊,我們帶您下去休息吧!”
阮小沫掙紮著,大喊著,可都抵不過那些人的力氣。
雙拳難敵四手,何況那些女人們,除了蘇琪琪是普通上班族,其他人似乎都是訓練有素的人。
她被那些人幾乎架起來,懸空拖著往外走。
阮小沫不甘心地回頭,卻看到靳烈風直直盯著她。
除了額頭上的汗珠,他臉上看不出任何痛苦的神色,他隻是那麼望著她,死死地望著她。
見她回過頭來看自己,視線對上的一瞬間,他唇邊竟然還勾起了一抹笑意的弧度。
一個瀟灑肆意、狂妄得意的笑容。
也是一個對她勢在必得的笑容。
阮小沫呆住。
她不明白,都到了這一步,靳烈風為什麼會一點也不擔心他現在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