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烈風,沒用了。”阮小沫梗著嗓子,緩緩地道:“你的道歉我接受,但有的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道歉不能倒轉時間,你不愛我,也沒立場要求我愛你。”
他說什麼愛她,在她的葬禮上。
那時的語氣,就好像是真的一樣。
可等她冷靜下來,才明白,並不是的。
靳烈風不愛她,也許,在她葬禮上的那些話,不過是靳烈風為了引她出現的誘餌而已。
“阮小沫,什麼叫我不愛你?!”靳烈風的語氣裡有些暴躁不安:“你聽好了,我靳烈風這輩子,隻喜歡你阮小沫一個人!隻愛你一個人!也隻會娶你一個人!!!”
他的聲音出奇的大,出奇地中氣十足。
“你聽到了沒有!阮小沫!!!”
阮小沫轉過身,眼眶和鼻尖都紅紅的。
“所以呢?所以你在郵輪上用槍指著我,你本意是想殺我的,不是嗎靳烈風?”
阮小沫苦笑著望著他,眼底有著幽涼的淒楚。
“一個不聽話的女人,對你而言,就是一個玩物,你可以不相信她,你可以肆意折辱她,你也可以在受不了她屢次逃跑之後,親手了解她!”
她垂下眼簾,一滴眼淚滑下麵龐。
“這就是你的愛,這就是你的喜歡,靳烈風,你什麼時候才會明白,這隻是你的占有欲。”
靳烈風對她,也許就隻是像小孩子對自己喜歡的玩具一樣的占有欲。
不用顧忌玩具的想法,也不用顧忌玩具的感受。
他要,就不折手段地搶來玩,不要了,沒耐心了,就直接丟掉或者毀掉!
可就算這樣,她卻懷了這個男人的孩子,還打算把孩子生下來,自己撫養長大。
“在郵輪上朝你開槍的。”靳烈風聲音低低地傳來,“朝你開槍的人,不是我,我不可能真的朝你開槍,更不可能不顧你的死活。”
阮小沫倏然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盯著靳烈風:“不可能的,明明就是你拿槍對準我,然後墨修澤才中槍的——”
“我沒有扣動扳機,我隻是希望你能跟我走,跟我回去。”
靳烈風定定地望著她,臉上沒有一絲說謊的跡象。
“在我眼裡,你不是玩物,我對你的感情,更不隻是占有欲。”
“對,我承認,我對你是有很強烈的占有欲,超乎一般男人的占有欲,在知道你竟然喜歡過彆的男人的時候,我簡直嫉妒得要發狂了!”
靳烈風的聲音清清楚楚地在屋子裡飄蕩開。
“我心裡隻有你一個人,所以我想要你的現在和未來,甚至恨不得你的過去也屬於我。”
“阮小沫,我是一個非常自信的男人,我自信隻要你愛上我,那全天下的男人,都不可能和我比,都不可能從我這裡,奪走你的心、你的注意力。”
“可如果,那個男人是你的初戀呢?”
“甚至於,你還想過嫁給他呢?!”
如果不是陰差陽錯,那個男人去國外留學,阮小沫卻在靳家晚宴的那晚,闖進了他的房間,那是不是,等到那個男人回國,他們就會在一起了?
想到這種可能性,嫉妒,就像是燎原的野火,在他心底瘋狂地燃燒。
靳烈風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語氣沉了下來:“我妒忌,我妒忌那個能擁有你過去的愛慕的男人,妒忌得恨不得殺了他!”
阮小沫站在原地,呆呆地望著他。
原來,在知道她曾經喜歡墨修澤之後,靳烈風這樣對自己自信滿滿的男人,也會不安、也會嫉妒嗎?
他之前那些行為,是在吃墨修澤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