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把她跟我說的話,告訴你?”靳烈風嘲諷地道:“看來她平時跟你說的話,還不夠多,才會讓你這樣擔心她和彆的男人說話——”
墨修澤不知不覺踱到了牆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取下了牆上的鞭子,嗖得一下就甩在了靳烈風的身上。
“啪”地一聲,他遍體鱗傷的身上,又多了一道血痕。
這裡麵牆上的工具,都是特製的。
比起外麵能買到的比起來,多多少少,都有些改進。
不論彆的,隻說能更讓人痛苦,卻又不至於立刻把人折磨死,這一點上,這裡麵的工具都在這個功能上,有著極大的改進。
靳烈風不過忍耐了片刻,就又得意地笑了,“你在吃醋,怎麼?阮小沫和你在一起,心卻完全不在你身上,這種滋味很難受,是吧?”
他太清楚這種感覺了。
在以為阮小沫還記著墨修澤,以為她還全心全意愛著那個初戀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的。
所以那時,墨修澤還好能活著。
因為他不可能讓那個引起他妒忌的男人,就這麼輕易地死掉!
而現在,不過是反過來了。
阮小沫的心,絕對在他身上!
墨修澤不是不知道,否則,也不會在當著阮小沫的麵,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卻在她走了之後,將下屬和守門的兩名雇傭兵盤問了個遍,現在又來問他!
墨修澤在妒忌,妒忌阮小沫的心裡,現在裝著的人,是他!
沾著血的鞭子,被那雙修長的手指勾住,折了折之後,雙手一拉,發出一聲響亮清脆的聲響。
墨修澤盯著他,身上的氣勢沉沉的,似乎對他的忍耐,已經快到了極限。
“我沒必要吃一個死人的醋。”他冷冷地盯著靳烈風,“尤其是,死期比預期,往前挪了又挪的死人的醋。”
他原本還打算多折磨靳烈風幾天的。
這個男人,欠阮小沫的,數也數不清。
可現在,他的想法改變了。
有的事,也許早點做完更好。
夜長夢多,拖太久了,不見得是件好事。
“好啊,你殺了我,阮小沫這輩子……”靳烈風仿佛炫耀般地道:“這輩子都會記得我!”
他的語氣裡,沒有一絲因為死期將近而害怕的意思。
隻有無懼,和挑釁。
墨修澤的眸色更沉,他隨手將鞭子交給了自己的下屬,就在靳烈風以為他要被自己觸怒的時候,卻聽到了他語氣奇怪的一句話——
“一個死人,會讓她記掛多久呢?”
墨修澤轉過身,站定在原地看著他,語氣好像是閒聊,但卻又蘊著些彆的東西。
“一年?兩年?還是……”
墨修澤忽然扯了扯唇角,眼簾垂落,遮去他黯淡的眸光,望向地麵。
“還是,也許幾個月,就能夠遺忘了?”
靳烈風聽著有些不對勁,但很明顯,這話是衝他來的。
“她心裡愛著我,當然是記著我一輩子!”他對墨修澤的話嗤之以鼻,“有些人,就算是活著,也永遠不可能再重新在她心裡占據一絲半毫的位置!”
墨修澤這次,卻沒有理會他的挑釁和嘲諷。
他背對著靳烈風沉默了片刻,才轉過身來。
那張臉龐上,已經是冷漠到了極致的神色。
眼底,是濃濃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