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禁在帝宮的日日夜夜,她都恨不得逃之夭夭,再也不要回來。
後來,他對她好,替她出頭,管著她的胃口,在乎她的身體,為了她步步後退、妥協,不惜花心思給她製造驚喜,逗她開心。
人心是肉做的,一個人不可能在另一個人這樣好的對待下,完全不為所動。
她也不例外,甚至現在想起來,她幾乎已經記不起來,到底是從什麼時候起,她開始對靳烈風心動的。
隻是她醒悟自己愛上的他的時候,太晚了。
被米蓮娜陷害,見到他和其他女人親密,她才發現,原來她也是會難過的。
她已經不是最初那樣,即使看到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不規不矩,心裡毫無波動,隻想罵他變態的心態了。
可那又怎樣?
所有人要脫離現在的困境,就不得不做出改變。
“靳烈風,我承認,開槍自儘的時候,我說的話,是真的。”
阮小沫第一次在除了覺得自己必死那次,對他說出真話。
她抬著手臂,刀尖對著自己的脖子,一動不動,目光平視著靳烈風。
“我確實愛上你了,在我還沒有被你的心理醫生催眠植入記憶之前,所以重莫會愛上你,沒有理由地對你一見鐘情,就是因為我早就已經愛上你了。”
靳烈風死死瞪著她,“那你還指望著我娶白心宛?!阮小沫你是不是有病?!快給我把刀放下!你是不是想直接氣死我!!!”
他就知道她一直是死鴨子嘴硬!
要不,怎麼可能在自儘之前說的話,立刻又否認?!
但她既然承認了她是愛著他的,那還跟他提什麼白心宛?
難道她的愛這麼大度,還可以替他容忍下彆的女人嗎?!
這麼一想,靳烈風心頭更加不爽了。
不要說多一個男人,就算是她身邊多一個追求者,比如之前的同事那樣的,他都恨不得狠狠教訓那個男人一頓,讓那個男人不要覬覦他的女人!
可阮小沫竟然還能說出讓他娶白心宛的話?!
這個蠢女人!
承認了愛他,她都沒有吃醋這種情緒嗎?!
“靳烈風,你彆吼,你聽我說。”
阮小沫搖搖頭,沒有被他的情緒帶著也激動起來。
她看起來,就像是一潭死水,也像是帶著魚死網破的決絕。
“我放你走。”阮小沫望著他,安靜地道:“我放你走,放你離開這裡,我可以聯係靳家的人你所處的位置,靳家的人,一定可以衝進來接應你。”
靳烈風神色滯了滯,似乎意識到什麼,剛要開口,卻又被阮小沫打斷了。
“但我說的三個條件,你必須答應。”
阮小沫一字一句地說話,聲音清晰,堅定。
“否則,我不介意先一步,死在你前麵。”
死在他前麵。
靳烈風如果不答應她的要求,必然會死在這裡。
她如果不能讓靳烈風答應,也隻能先一步,死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