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沫原本脫口想告訴他,她和母親在房間裡的話,可想想,她還是搖了搖頭,沒有說出來。
“沒事,隻是今天知道了墨修澤的消息,又回家見了母親一趟。”她把腦袋靠在靳烈風的肩膀上,“感覺……有一點累。”
心裡很累。
今天發生的事,是她出門之前,完全沒有想到過的。
出門之前,她還抱著一種期待和雀躍,以為自己能見到墨修澤,以為所有的一切,都在往著好的方向發展。
可沒想到會這樣。
有的人,有的事,就是再也補不回來了。
靳烈風低眸凝視著她的臉,沒說什麼,隻是將她往自己懷裡按了按。
“回去好好休息,什麼都不要想多了。”他的嗓音低沉磁性,“阮小沫,彆忘了,你有我。”
回到帝宮後,轉眼幾天過去了。
靳烈風陪她在帝宮裡足足待夠了好幾天,不去公司處理KW的事,還是阮小沫生拉硬拽,再加上矜矜業業的齊助理,才把這位靳大總裁給拉去了公司。
“給我盯著帝宮,有什麼情況,立刻向我彙報。”
坐上去公司的車,靳烈風收斂了神色,語氣沉沉地吩咐著。
“是,少爺。”前麵副駕駛座的齊峰立刻回答道,遲疑了一下,他還是忍不住出聲問道:“可是少爺,現在墨修澤死了,少夫人這邊,應該沒有什麼需要擔心的問題了,不是嗎?”
那為什麼少爺卻好像並不放心似的。
“她……有還有心事。”
靳烈風轉頭望向車窗外還朝著他笑眯眯招手的阮小沫,忍不住揚了揚唇角,語氣卻冷靜得很。
“她不肯說,我不能再逼著她,反而把她逼急了。”
之前一次又一次的爭吵,都可以說明,阮小沫這個女人,越是逼她,就越是隻能收獲反效果。
她脾氣倔,不能總是手段強硬地逼她。
所以他在家裡守了她好幾天,可她卻一點口風也不肯露。
如果不是見過她緊鎖眉頭發呆的樣子,他也許根本就不會注意到她心裡還藏著事。
齊峰點點頭,明白過來。
經曆了那麼多,少爺也不像以前一樣,隻會一味地用強勢手段來達到目的了。
少夫人確實不是吃硬的性子,以退為進,反而才是最好的辦法。
“之前郵輪的事情,有眉目了嗎?”靳烈風翻開擱在膝蓋上的一份文件,凝眸看了起來。
“目前已經著手調查了,但具體的線索,由於已經過去了一年半了,從郵輪那邊查起,也是需要一些時間的。”
靳烈風頭也不抬地吩咐道:“儘量縮短時間,這個消息,我不想等太久。”
那個女人非要查出真相,才肯和他舉行婚禮。
他自然恨不得立刻就能把當年開槍的那個人查出來。
但齊峰說的,確實是實話。
時間已經過去那麼久了,當時他帶的人,和墨修澤的人火拚交戰,都各有傷亡,現在才開始排查,說不定當初開槍的那個人,早就死在了那場交戰中了。
可即使這樣,這個人,也必須查出來,才能讓阮小沫安心。
送走了靳烈風,阮小沫一直目送到那列浩浩蕩蕩的車隊,徹底開出了帝宮,才在傭人的催促下,回了房間裡。
可沒等她坐在客廳發一會兒呆,就聽到有傭人道:“少夫人,羅莎琳德夫人想要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