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阮小沫的胸口一滯。
她還記得,在關押他的那個屋子裡,看到他的樣子。
那樣多的傷口,那麼多折磨的花樣。
可是即使在那種情況下,他卻死也不肯答應她救他出去的條件……
眨了眨眼,阮小沫歎了口氣。
“可是……可是現在我不就是在努力嘛,她拋了個停戰的橄欖枝,那我就接住啊。”
阮小沫拿起叉子,戳了戳自己麵前的“小山堆”,還是想說服靳烈風。
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想儘一切能力,好讓羅莎琳德接受自己。
她不希望自己的緣故,讓原本母子關係就不太好的靳烈風和羅莎琳德,關係更加糟糕。
“你以為她拋的是橄欖枝,說不定她拋的隻是個偽裝成橄欖枝的手炸彈?!”靳烈風凶巴巴地盯著她:“阮小沫,你是有多天真?!”
以前那麼多次的教訓,還不夠她學到點聰明嗎?
阮小沫被他說得無言以對。
可她就是打從心底,很希望羅莎琳德能夠接受自己。
不單單是為了她自己,更是為了靳烈風。
就算靳烈風願意庇護著她,讓她躲在他的羽翼下一輩子,可是她不想這樣。
“好了好了,吃飯吧。”阮小沫終於放棄在現階段說服他,決定轉移話題,“不然待會兒菜都涼了。”
一個靳烈風,一個羅莎琳德,兩個脾氣都如出一轍地強硬。
阮小沫覺得自己簡直快要變成夾心餅乾了。
可就算這樣,她也還是要繼續下去。
羅莎琳德的想法是不容易扭轉,但說不定,總有一天,羅莎琳德能看到她的決心和優點呢?
上次的下午茶聚會過了不久,第二次的邀約又來了。
這次是場合比上次大許多的私人酒會。
沒有媒體,純小型的朋友交際類型的酒會。
主辦的人說是這麼說的,但這種場合,怎麼可能真所有人都穿著拖鞋邋遢著去。
到了現場,不過又是一番爭奇鬥豔。
阮小沫穿著一條比較保守的掛脖黑色連衣裙,A字形的領口到胸口的設計,恰到好處地展示出一半的鎖骨線條和肩膀。
她沒帶項鏈,以免脖子附近太過繁複,隻戴了銀色的細條手鏈,和花瓣形狀的耳釘。
整個造型簡單清爽,除了不打眼之外,很適合今天這樣的場合。
尤其是她跟著羅莎琳德一進場,看到酒會會場其他女賓的打扮,和她的相較之下,她的甚至顯得有些樸素了。
其他的女賓每個單拎出來,耀眼的大鑽石、誇張幾何的大耳墜,又或者顏色出挑、款式大膽小禮裙,哪個都是能夠瞬間奪目的造型。
包括一見到羅莎琳德,就趕緊追到麵前來招呼的這幾位名媛。
羅莎琳德也和之前一樣,幾乎不用主動跟任何人打招呼,偶爾微笑回應就可以了,應酬這種事,對她來說,根本不是難事。
但對於阮小沫就不一樣了。
羅莎琳德這次帶她來,和上次又不一樣了。
上次羅莎琳德好歹還肯介紹介紹她,這次,每次和彆人寒暄,羅莎琳德都索性把她當成空氣,排除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