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宛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地撩了一下耳畔的頭發,又低頭盯了下自己的腳尖,才說出來意。
“是這樣的,昨天羅莎琳德阿姨不是很生氣嗎?”
阮小沫點點頭,不用想也知道,那位性子高傲的夫人,多半是被後來的那個電話氣得不行。
但那種情況下,她也是欲哭無淚。
靳烈風的性格和他母親的性格,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尤其是在昨天發生了那種事,而羅莎琳德袖手旁觀之後,靳烈風對他母親的意見,必然是更大了,不然也不會將她手機裡的號碼直接拖黑了。
所以,這對母子現在是一撞在一起,必然會鬨得不可開交。
白心宛苦笑了下,“所以,她說,讓我來教你禮儀。”
阮小沫:“啊?”
白心宛連忙揮了揮手,“不是真的教不是真的教,她是這麼說的,但我沒這麼想。”
她盯著阮小沫,笑著道:“小沫,其實我覺得羅西亞她們嫁禍你偷鑽石戒指的事,你做的很棒,就算是換成我,當時也是慌了神,一時沒想到還可以用戒指上的指紋查人的辦法。”
阮小沫被她誇得不好意思,搖搖頭:“不是的,要不是靳烈風來了,我安心了,也不會想得到的,當時我們兩都以為她們隻是整我一波就該消停了,誰知道她們還準備了彆的。”
所以說起來,是她們兩都放鬆了警惕,才會在羅西亞她們突然發難的時候,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白心宛盯著她安靜地看了會兒,突然笑出聲。
“小沫,你和安斯艾爾真是完全不一樣,他要是被人這麼誇獎,多半會麵無表情地瞥人家一眼,要麼不說話,但全身上下都在表達這是個白癡嗎?要不就直接說彆人是白癡。”
阮小沫愣了愣,但順著白心宛的話一想,感覺這確實是靳烈風會做的事。
他從小智商超群優越,被人誇獎慣了的。
如果有人在他本來就看不上眼的地方拍他馬屁,隻會馬屁拍到馬腿上,反而被他嘲諷一番。
“但你就不一樣了,剛才我就誇了你上次的處理辦法,你就趕緊否認,你們兩……”
白心宛頓了頓,才感慨地道:“你們兩真是南轅北轍,要說在以前,有人告訴我,安斯艾爾的妻子會是你這樣性格的女生,我多半不會相信的。”
說完,白心宛滯了滯,慌忙又遮住自己的嘴。
“啊,你彆誤會啊小沫,我不是說的那個意思,我就是覺得……覺得有點意想不到,嗯,有些意想不到而已!”
“沒事,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阮小沫沒有一點介意的感覺:“你對我沒再惡意的,我也不會曲解你的意思。”
她知道白心宛人很好,對她,也不像羅莎琳德夫人和羅西亞她們那樣,有種瞧不起的態度。
何況,白心宛有喜歡的人,更不會像羅西亞那樣,對靳烈風抱著某種想法,才會不斷給她找麻煩的。
白心宛眨了眨眼睛,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真的?小沫你真的這樣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