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這沒毛病。
誰洗澡是穿著衣服的?
不,不是她想多了,而是誰讓他要去洗澡也不說清楚,一聲不吭地就在那裡脫?
對,就是靳烈風的錯!
絕對絕對是他的錯!
阮小沫替自己找了個完美的理由,反正不是她剛才被眼前的美色迷了眼。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語地道:“寶寶,你彆管你爸剛才說的那些話,他就是那個脾氣,你乖乖的啊,彆怕!”
說什麼催著孩子快點出來,有他這麼當人爸爸的嗎?
阮小沫想著他剛才威脅自己兒子的幼稚語氣,忍不住在被窩裡噗嗤笑了出來。
靳烈風今晚恐怕是真的喝多了。
什麼幼稚的舉動都做。
為了讓她吃醋,沒有去真的找彆的女人,卻讓人家商場大半夜地為他一個人開,就為了買一瓶白心宛身上的同款香水,自己撒自己一身,給自己製造“罪證”。
誰知道中間出了岔子,她聽到那個電話裡莫名其妙的另外的人聲音,弄得她氣得要跟他鬨離婚。
真是……
靳烈風鮮少有這麼明顯幼稚的時候。
想起白心宛,阮小沫從被窩裡探出頭,看向那枚被放在櫃子上的領帶夾。
她遲疑了一下,起身下床,走了過去。
看到白心宛來送領帶夾的時候,她心裡是真的掀起了驚濤駭浪。
她一直以來,都很放心白心宛,不單單隻是因為白心宛說過有喜歡的人,更因為白心宛在她麵前,一直表現得很坦然,很親切。
可今天晚上,她一度懷疑白心宛懷疑到了極點。
在聽到電話裡的聲音的時候,她是真的以為電話那頭是白心宛來著。
但現在看來,白心宛和靳烈風是真的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
阮小沫捏緊了那個領帶夾,心頭浮上一絲內疚。
她不該不信任白心宛的,明明一開始白心宛去追靳烈風,就是為了替她看著靳烈風。
那明天,明天她要請白心宛來家裡吃飯,她最近跟廚師終於學會了一道不那麼難吃的菜了,說什麼,也該做給白白心宛嘗嘗。
阮小沫把那枚領帶夾放回去,卻意外發現領帶夾上,有一點紅色的印子。
紅色?難道是沾上血了?
她想起靳烈風說的跟一群人打架的事,心頭一緊,連忙把領帶夾拿起來看。
可那道紅色的印子,看上去不像是血。
阮小沫用手指蹭了蹭,那道印子很快就被蹭掉了。
她盯著自己指腹上的紅色痕跡看了看,仔細辨彆,發現……那好像是口紅的印子?
口紅?
口紅的膏體怎麼會沾在靳烈風的領帶夾上?
除非,是兩個人在極其親密的情況下,女人塗著口紅的嘴唇,碰到了男人的領帶,剛好順著印在了領帶夾上。
腦海裡,浮現出一幕旖旎的畫麵來。
阮小沫愣了愣,但很快就搖了搖頭。
不可能的,靳烈風不會這麼做的,白心宛也不會。
她之前已經誤會過白心宛一次了,不能再無端端地懷疑人家。
白心宛今晚替她一路看著靳烈風,還要陪靳烈風做那種好讓她誤會吃醋的幼稚事情,已經很不容易了,她不該再多想的。
可是,口紅出現在靳烈風的領帶夾上,也確實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