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地中海的男人顫顫巍巍地好不容易爬起來,跪在他腳尖前,忍著胳膊上傳來劇烈疼痛的槍傷,喊出那個約他來這裡的女人名字。
“是阮如雲!靳少!是阮如雲把我約過來的!”那人恐慌地道:“本來今天是她母親和我約好了今天和阮如雲相親的,可是誰知道,我還沒到的時候,她就打電話給我,讓我不用去餐廳找她,直接上樓。”
他在靳烈風的槍口下,根本不敢說錯任何的話,也不敢隱瞞任何事。
“她給了我房間號,也是她讓前台給我留的門卡的,電話裡,還是她說的,在我來之前喝點酒,我之前沒有見過她,所以進來後,才以為床上躺著的,就是她……”
坦白承認完所有的內容,男人跪在地上磕頭。
“靳少!靳少我都說完了!這都是真的!我求求您!求求您放過我!我是真的不知道這房間裡的,會是靳少夫人啊!!!”
不是他膽子太小了,而是誰都知道,KW靳少向來手段殘忍。
如果不趕緊撇清關係,向靳少求情,說不準還有什麼折磨在等著他的!
何況這件事本來就是因為阮如雲那個小賤人而起的,要不是那個賤女人騙他是她自己在房間裡,有各種暗示他可以直接發生關係,他怎麼可能一見麵就做出這種事?!
雖然他是色了點,但平時也不是見女人就會這麼做的那種人。
直接推阮如雲出去,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問題!
“阮……如雲。”
靳烈風收起槍,重複了一遍,前段時間才因為她母親的要求,才讓他有點印象的名字。
阮如雲,阮家的二女兒,也是阮小沫繼母的大女兒。
這個女人顯然不夠聰明,人又毒又蠢,竟然能想出這種點子!
阮小沫現在懷著孕,胎兒也並不處在安全穩妥的時期,這個時候,讓彆人把懷有身孕的阮小沫,當成她,是什麼居心,這顯然不用再說了。
那雙深紫色宛如紫寶石一般的眸子裡,寒意逐漸加深。
強大而充滿壓迫力的氣場,從他渾身散發出來,幾乎充滿整個房間。
挨了一槍的人跪伏在他腳下,甚至不敢大聲呼吸,生怕增加了自己的存在感,恨不得自己就此被眼前的惡魔遺忘,好躲過一劫。
而事態。似乎正是朝著他希望的方向,進行著。
靳烈風起身了,兩條修長而筆直的長腿,在他麵前站直了。
靳少……靳少這是要走了?
男人驚喜地抬起頭,往上望過去。
然而他的笑容,在看到旁邊進來的保鏢的同時,就凝固住了。
靳烈風是要走了沒錯,可現在抱著一把看似削鐵如泥的長刀進來的保鏢,卻是正正中中地朝著他走了過來。
他想起了電話中,靳烈風說過的話。
他掛斷電話用的哪一隻手,靳少就會砍掉他的哪一隻手……
男人驚慌失措地往後退去,手腳並用地爬動著,但沒爬幾下,背部就貼在了房間裡的大床床腳上,無法再退了!
“不、不要啊……”男人朝著靳烈風的背影望去,淒慘地求饒著:“靳少!靳少我已經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訴您了!求您放過我啊!靳少——啊啊啊啊啊!!!”
一隻帶血的胳膊,被長刀砍下,利落地掉在房間裡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