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不安的感覺,隱隱約約地冒了出來。
“為什麼不讓我過去?”阮小沫不拐彎抹角地直接問道。
傭人臉色變了變,連忙退後一步,害怕地道:“沒有沒有,少夫人,我怎麼可能不讓您過去,我就是……就是那個、問問您,對,就是問問您需要什麼,我可以替您去通知的。”
阮小沫盯著麵前的傭人,心頭的疑雲更甚。
沒有阻攔她過去才怪。
這個傭人奇奇怪怪的,剛才反反複複攔著她,難道廚房那邊有什麼不合適她看的東西?
阮小沫抿緊唇,不再和傭人說話,隻快步繞開傭人,朝廚房那邊走去。
既然傭人不讓她過去,說什麼都要攔住她,找借口搪塞她,就說明,那邊一定有什麼東西不想讓她看到!
可是在帝宮裡,應該有什麼秘密瞞著她看,不能讓她看到的?
她是這裡的女主人,照理來說,這裡上上下下,不可能對她有什麼隱瞞的!
阮小沫加快了腳步,不顧身後的傭人勸說,飛快地進了走廊,朝著廚房走去。
傭人好像很害怕自己沒有攔住她而招致什麼後果似的,也不敢大聲喧嘩,隻能在她沒注意的時候,飛快地溜了。
阮小沫無暇顧及那個傭人,她穿著軟底的居家拖鞋,走到了廚房的門口。
廚房裡,似乎不像往日那樣,充斥著各種大廚和傭人,吵吵鬨鬨的。
今天這個時候的廚房門口,雖然偶爾會有一兩句聲音傳出來,但顯然裡麵沒有往常那麼吵鬨,也沒有往常那麼多的人。
起碼這走廊上,就沒有進進出出廚房的傭人。
阮小沫越是靠近廚房門口,就越是疑惑。
聽著廚房裡傳來的人聲,她心裡就像是壓著一塊沉甸甸的大石頭一樣。
廚房裡,時不時傳來的,是一個男聲和一個女聲。
雖然兩個人說的話,偶爾會因為白心宛俏皮地冒出的不知名的外文而改變,所以有的時候,她都聽不懂那兩個人在說什麼,但聲音,她是認得出來的。
靳烈風,和白心宛。
白心宛一般下午才會過來,為什麼今天這麼早就來了?
而且白心宛平時來的話,都會先讓傭人通知她,或者自己主動過來找她,可今天,從她起床後,完全沒有任何人跟她提過白心宛已經來了的事。
這說明,白心宛隱瞞了自己已經到了帝宮的事。
白心宛不想被她知道自己提前到了帝宮。
為什麼?
阮小沫皺起眉頭,感覺心中的那塊石頭,逐漸地變沉,壓在心臟上,擠壓著她身體裡的空氣。
更甚者,為什麼今天明明應該去KW的靳烈風,也沒有去?
他昨天完全沒有提過,他今天會在家的事。
而傭人們,也同樣沒有告訴她,今天靳烈風沒有去公司。
越是把這兩件事聯係到一起,就越是顯得奇怪。
白心宛來,第一次沒有通知她。
靳烈風今天並沒有去公司,卻沒有告訴過她。
就好像,帝宮上上下下的所有人,都在替他們瞞著這個消息。
她現在明白了為什麼之前遇到的傭人,會試圖阻攔她,
因為現在,靳烈風和白心宛兩個人,正在廚房裡單獨相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