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靳烈風,當初是你和白心宛背著我幽會,又是你主動跟我提出了離婚,是你說的感情會變的,是你先膩了我的!難道你要把這一切都怪在我身上嗎!”
要不是當初的那一切,都還曆曆在目,阮小沫幾乎覺得自己都要被他的話蒙騙了。
提出離婚的,是他。
先不愛的人,是他。
他憑什麼在這裡說,是她隻要孩子,不要孩子爸爸?!
她這麼一說,靳烈風的眸底,卻忽然泛起了一絲笑意。
他嗤笑一聲,“阮小沫,你連我說的話,都還記得這麼清楚,我倒還可以放心了。”
當初那一幕,對她的打擊,一定很大吧。
所以,她才會現在都還記得。
不過記得,就意味著沒有被時間磨得淡漠。
她還在乎著那件事,在乎著他說過的那些話,就是還在乎著他。
本來……他不是一點不擔心,也許現在的阮小沫,已經把曾經的一切拋之腦後了。
阮小沫被他的反應弄得一愣,隨即,她臉色更加不好看起來。
她忽然抓住靳烈風的手,一口咬了上去。
靳烈風猝不及防地被她狠狠咬了一口,悶哼一聲,“阮小沫你屬狗的麼!”
“羞辱我,就這麼好玩嗎?”阮小沫鬆口,悶悶地道。
當初她被離婚,現在他又在車上想要對她肆意妄為,看穿了她的冷靜自持都隻是保護色之後,還洋洋得意。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洋相百出的小醜。
在靳烈風麵前,她完全沒有任何自尊可言。
而可笑的事,從離婚開始,她一直以為,她有好好守住了自己的尊嚴。
可笑。
靳烈風皺起眉,終於意識到,這個女人的死腦筋,是不可能聽懂他的意思了。
再模糊地說下去,還不知道會被她誤會成什麼樣子!
他倏然捏住阮小沫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來。
果然,這蠢女人哭了,眼睛紅得跟兔子一樣。
“阮小沫,你是真蠢還是聽不懂話?!”靳烈風凶巴巴地罵了一聲,又忍不住伸手去給她擦眼淚,“哭什麼哭?!我欺負你了?我什麼時候羞辱你了?!”
什麼時候夫妻親密,也是欺負了?!
那他之前可欺負了她太久了!
“你有!你剛剛就是!你要孩子可以好好說,你要是跟白心宛的關係也沒意思了你還可以找彆人,你憑什麼那麼對我!因為我出身沒有白心宛好嗎?因為你是天上地下最厲害的靳烈風嗎!我不要你擦!你走開!!!”
靳烈風聽著她亂七八糟又是控訴又是罵他,還不知道是諷刺還是誇他的話,隻能強勢地捏著她下巴,不讓她移開。
阮小沫不領情,拚命坐起來,就聽到了自己孩子似乎是被父母吵架的聲音給吵醒了,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她心疼地用力推開靳烈風,上前從嬰兒車裡抱起孩子。
“煦煦不哭啊,爸爸媽媽沒吵架,爸爸媽媽隻是在商量事情。”阮小沫輕輕拍著孩子,一邊輕聲哄著。
她臉上的眼淚都還沒有擦乾,明顯騙不過小靳煦。
小靳煦眨巴眨巴眼睛看看媽媽,哭聲更大更慘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