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巷子裡的人忽然又不說話了,好像是在安心聽著彆人說什麼。
阮小沫知道裡麵的人的應該是在打電話,否則不會一直隻有一個人有聲音。
她小心翼翼地往裡麵挪動。警惕地望著四周,以防被人發現。
可惜,就在她忽然眼前一黑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剛才的沉默,不是因為裡麵的人在聽電話那頭的人說話,而是故意沉默下來,為了引她進去。
那人早就在巷口的死角埋伏好了。
等救護車閃著燈停在KW大樓旁的時候,周圍已經圍了一大群人了。
阮小沫躺在地上,雙目緊閉,臉色蒼白,腦袋上滲著血,地麵上,還有著一大攤血跡。
一個帶著泥的破碎花盆,掉在她身旁,花盆的碎片上,還沾著些血。
看樣子,她像是被樓上掉落的花盆砸到了似的。
“這女孩怎麼這麼倒黴啊,走個路也能被花盆砸到,還好有人發現得及時,打了急救電話!”
“現在這個年頭,高空墜物的新聞又不是新鮮事了,就不能有點責任心,窗戶上擺了東西就照看好嘛!”
“哎,也不知道傷到什麼程度了,這麼高的高度,說不定就算送醫院也沒用了……”
一群醫護人員連忙抬著擔架衝了過來,“麻煩讓條路好嗎?麻煩讓開一點!”
周圍的圍觀群眾趕緊讓開一條路。
醫護人員七手八腳地把阮小沫抬上擔架送上救護車,正要關門離開的時候,救護車的門卻被一隻手給按住了。
“先生?麻煩您不要乾擾我們的工作好嗎?”醫生回頭看了一眼,催促著。
男人臉色極差地直接上了車,“我是她丈夫!”
醫生們疑惑地互相看了一眼,但都沒有懷疑男人的身份。
那種最關心的人受到危險的神情,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偽裝出來的。
家屬跟過來是允許的,所以醫生們也就關了門,由著這個男人跟著自己妻子一起去往醫院。
白心宛從旁邊的咖啡店裡走出來,恰好看到了剛要散去的人群。
“這是怎麼了?!”
她撥開人群走進去,就看到了一地的血,看上去尤其滲人。
“剛才這裡高空墜物,砸到了一個小姑娘,你沒看見,可慘了,現在被送往醫院急救了,哎,也不知道救不救得過來喲……”
有人一邊搖著頭,一邊跟她解釋道。
“高空墜物?”白心宛一臉懵逼地看到了地上的包,臉色一變,叫了一聲:“是小沫!”
阮小沫的吃穿用度,很多都隻能隨著靳烈風苛刻的要求一樣。
她很多東西都是獨家手工製作,或者是全球限量。
這個手包,自然也包括在內了。
獨一無二的花紋,包括製包的大師,會在包包上的一角,繡上購買者的名字拚音首字母縮寫。
她衝過去,撿起這個手包,愣了會兒,趕忙衝到路邊,顧不上去開自己開來的車,直接攔了輛出租,就報了市急救中心醫院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