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烈風沒有管她的反應。
他走到阮小沫的病房門口,朝裡麵望了一眼,卻沒有進去。
靳烈風就倚在門邊看了片刻。
眸光深沉,一瞬不瞬地盯著病床上那個像是隻陷入了沉睡中的女孩。
營養針雖然營養足夠充足,可畢竟是直接打入身體裡的東西,肯定不如實實在在的食物來得養人。
阮小沫瘦了一些,也許其他人看不出來,可他看得出。
靳烈風眸底一片灰暗。
他直起身子,沒有再說什麼,直接原路返回,從自己母親身旁擦身而過。
他連自己的兒子,都沒有再看一眼。
小靳煦吮著手指,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的爸爸,小臉蛋上,眉毛耷拉了下來,活像一隻可憐巴巴的小狗。
羅莎琳德抱著小肉團子,摸了摸他的頭。
最終,也隻是無聲地歎息一下,默默離開。
傍晚的時候,白心宛和羅莎琳德在飯廳都沒有見到靳烈風的身影。
晚餐後,白心宛在傭人的指引下,找到了在自己臥室喝的爛醉的男人。
一地的酒瓶,就算這間臥室足夠寬大,但一打開門的感覺,也是地上密密麻麻地堆滿了酒瓶。
“安斯艾爾!”
白心宛上去,扯住他正要繼續灌酒的手。
“你彆喝了!你想喝死自己嗎?!”
像他這麼喝,身體早晚是會出問題的!
靳烈風卻一把推開她,繼續仰頭喝著一瓶度數極高的烈酒。
白心宛被他醉酒狀態下沒輕沒重地一推,一下摔倒在地上,壓著冰冷堅硬的酒瓶,身上傳來一陣劇痛。
她推開那些酒瓶,乾脆就坐在地上了。
看著幾乎像是想要把自己給灌死的男人,白心宛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好,勸不聽你是吧?”
白心宛往四下搜尋著,找著還沒有喝完的酒瓶子。
“你要喝,行啊!我陪你!我白心宛陪你喝!你喝死,我也陪著你!”
說著,她摸到一個還有半瓶的酒瓶子,打開瓶塞就對著瓶口喝了起來。
作為白家的千金大小姐,她從來沒有以這樣粗魯的一種方式,喝過這麼烈的酒。
第一口,就嗆得她自己滿臉都是。
酒水順著她的下巴滴下來,打濕了她大片的領口。
白心宛咳了好一會兒,才好不容易停下來。
此刻的她,看上去狼狽不堪,哪裡還有一點千金大小姐的矜貴模樣?
她狠狠地瞪了靳烈風一眼:“不就是喝酒嗎?不就是一瓶一瓶地喝嗎?!我們比比看,看誰先被抬去急救!”
說著,她又仰起頭,不管不顧地往嘴裡倒酒。
咕咚咕咚地,那半瓶就很快就要見底了。
白心宛一邊喝,一邊嗆,直到感覺到自己身上有些涼涼的,一低頭,才發現自己的領口,已經被酒液濕透了。
她穿著絲質的白色襯衫,沾了水,顯得很有些透明,隱隱露出了裡麵貼身衣物的顏色。
一抬頭,她看了眼旁邊的男人。
對方隻是仿佛不經意地瞟了她一眼。
白心宛卻已經覺得自己打濕部分的皮膚,火辣辣地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