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墨修澤,墨修澤對阮小沫。
在一份感情裡,如果總要求到回報,那不是感情,是交易。
說完,蘇琪琪朝著靳烈風看去:“靳先生,你說是嗎?”
她也知道之前他們之間發生的事。
因為阮如煙的綁架,因為阮小沫接受不了他選擇了救自己而不是他們的兒子,他也曾選擇放手過。
他唯一要的,也不過是阮小沫能好過些。
這樣一個在外界傳聞中狠戾殘忍的男人,也能做到這種地步。
做出那麼一出戲來,隻為了放自己明明就還愛著的女人走。
感情是會讓一個人潛移默化的改變。
靳烈風自然也知道她在說什麼,不自然地冷哼了一聲,但也並沒有反駁。
一時間,三個人都安靜了下來。
阮小沫靜靜地盯著墨修澤的墓碑,走上前去,輕聲道:“墨修澤,謝謝你。”
謝謝他,給過她在阮家那段時間的溫暖陽光。
謝謝他,給過她的所有的關心和愛護。
他曾在她生命中,占據過一段她記憶中美好的時光。
她應該感謝他的,因為除了感謝,她什麼也做不到了。
閉上眼,眼淚慢慢淌了下來。
靳烈風這次沒有上來吵鬨,隻是蹙著眉頭,看看她,又看看墓碑上那張黑白照片,抿緊了薄唇,沒有出聲。
風在草木中穿過,揚起清越的聲音,如同那張黑白照上的年輕男人,低聲寬慰的聲音。
這次的婚禮,是由靳烈風一手安排的。
整個婚禮在哪兒,場地如何,流程怎樣,她都完全不知道不清楚,全是靳烈風在把控。
雖然和靳烈風已經結過婚、又離過婚,最後又複了婚。
但他們之間,除了之前那次她半路跑掉的婚禮,也沒有彆的經驗了。
阮小沫很有些不安,本來想找這段時間基本已經住在帝宮的羅莎琳德說說的,誰知道羅莎琳德這陣子似乎很忙的樣子,隔三差五就找不到人。
這讓阮小沫很不解,但畢竟羅莎琳德也有自己的事,總不能讓人家每天都必須待在帝宮裡,等著她去找。
抱著自己兒子,阮小沫坐在嬰兒房裡,鬱悶地歎了口氣。
之前那次的婚禮的印象,對她來說,實在算不得一個什麼好的記憶。
誰結婚的時候又是開槍自殺又是跳崖的,還能有個好印象了?
“麻馬~”
小靳煦在她懷裡手舞足蹈地想要引起自己媽媽的注意,可阮小沫滿心的注意力都在即將舉行的婚禮上。
這次婚禮是什麼規模?
上次她沒有記錯的話,賓客名單裡都人,都是她平時能在電視上看到的極有分量的社會名人。
記者……這次會有很多記者嗎?
羅莎琳德這次不會被拒之門外了,應該可以讓記者入場的吧?
那靳家的其他人呢?
她要是沒記錯,之前靳烈風中了病毒那次,那些人似乎和羅莎琳德是一個態度,都想抓了她不管她死活地治療靳烈風吧?
阮小沫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