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謙避開她伸過來的手,他沉聲道:“我言儘於此,你好自為之。”
夜色闌珊。
臉上的傷痕還未消的唐景軒正坐在美女堆裡喝酒,忽然,一隻大手將他從沙發上拽了出來,他驚訝地望著來人,“哥?”
“跟我走!”
唐瑾謙不容分說,將他拉進了電梯裡。
天台上。
唐景軒不解地拉開唐瑾謙一直拽著他衣服的手,“哥,你帶我來這做什麼?”
“你答應過我什麼?”
唐瑾謙沉沉瞪向他的眼神裡透著怒火,唐景軒一愣,“什麼?”
他後知後覺又滿身酒氣的樣子,徹底激怒了唐瑾謙,他憤怒地抓起唐景軒的衣領,“誰讓你把秦晚夏失憶的事告訴宋詩青的?”
“我沒有啊,我……”
“你還狡辯!”
唐瑾謙一拳砸在了唐景軒的臉上。
唐景軒餘傷還未好,被唐瑾謙這一拳,打得他眼花繚亂。
唐瑾謙從來沒有這樣對他!
他憤怒地咆哮道:“哥,你瘋了嗎?就算是我喝醉了酒告訴宋詩青的又怎麼樣?這又不是什麼不能見人的秘密?”
“宋詩青把事情告訴了晚夏!”
唐瑾謙死死抓著他的衣領,憤怒地幾乎要將他從地上提起來。
對於他們來說,這根本就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可他們誰知道,這件事情對他的重要性!
“那又怎麼樣?”唐景軒甩開他,“照我說,早就應該告訴晚夏,她就應該有知曉權,你這樣瞞著她,就是你的不對!”
“唐景軒,你知道什麼?”唐瑾謙諷刺地冷笑。
唐景軒被他這一聲嗤笑給徹底激怒了,“是,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什麼都知道,你既然這麼厲害,怎麼連真相都不敢告訴晚夏,是不是因為她根本就不喜歡他,她根本就已經是彆人的未婚妻了?”
“你閉嘴!”
唐瑾謙怒吼。
“我果然猜對了,哥,你太自私了,你想利用晚夏失憶,把晚夏據為己有!”唐景軒失望地控訴著他。
“這件事情沒有你想象得那麼簡單!”唐瑾謙沉聲道。
唐景軒冷笑,“是嗎?那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晚夏的失憶跟你有關啊?要不然怎麼就你找到了她,還跟她結婚了,這也太巧了吧?”
“你胡說八道!”
唐瑾謙作勢,又要揮下一拳。
唐景軒連連冷笑,“哥,我真是太小瞧你了!”
他拚命推開唐瑾謙,轉頭跑了。
唐瑾謙無處釋放的怒火壓在他心頭幾乎將一向自控能力極強的他燒毀,他一拳砸在了牆上。
牆震動了幾下,他的手背溢出了血跡。
他必須把這些怒火全部釋放出來,否則他怕他失控傷到秦晚夏。
寂靜的彆墅,好像沒有一個人,唐瑾謙打開房門,借著微弱的燈光,看見了蜷縮在地上疲倦到睡去的人。
他蹲下來,凝視著她臉上未乾的淚痕,他伸手撫開她的頭發,將她從地上抱起來,他的動作很輕,生怕把她吵醒。
她一旦清醒,她會鬨得讓他沒有機會接近她。
他輕手輕腳地把她放在床上,好像她是一尊易碎的珍寶,蓋上被子後她的身體慢慢回暖,臉色也漸漸變得紅潤。
他蹲在床下,心疼地望著她,他眉宇間閃過的自責幾乎要將他窒息。
“晚夏,等你冷靜下來,我會把事情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