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謙?”
顯然,秦晚夏的反應比韓時激烈。
韓時收回張開的雙手,他詢問向秦晚夏,“見,還是不見?”
韓時竟然會問她的意見,她有些意外,“這裡是你家,他是來找你的,你做決定吧!”
“他怎麼可能來找我?我是他最大的情敵,他當然是衝你來的。”韓時攤手笑道。
秦晚夏詫異皺眉,“他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你真以為唐瑾謙隻是一個普通醫生嗎?在他身上,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很多,你不妨見見他,看看他還有什麼要說的。”
韓時走過去,將她半摟在臂彎裡,“你彆怕,有我在,他不敢把你怎麼樣的。”
秦晚夏沉默著看向韓時,好像短短半日,他就已經對她和唐瑾謙的事了如指掌。
如果她沒有猜錯,在她一出現,韓時就留意到車外的唐瑾謙了,他已經暗中調查過他們在上淮的事情了。
看她不說話,韓時轉頭對歐勝道:“讓他進來。”
韓時拉著她跟他並排,坐在了沙發上,他的一隻手若有似無地放在她腰側,時不時將她拉得更近。
她跟唐瑾謙,隻是半日未見。
此刻,她坐在韓時身邊,唐瑾謙站在他們對麵,她卻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其實,早在她戳穿唐瑾謙的謊言的那一刻,他們之間就已經恍若隔世了!
秦晚夏不願意多看一進門就定定把視線落在她身上的唐瑾謙,她目光低垂,落在韓時放在她腰側的手上。
平時,用這個姿勢坐在她身邊的人是唐瑾謙。
她有些不自在地坐遠了一點,想跟韓時保持距離。
韓時手掌一收,不但沒有遠離,反而挨她更近了,“怎麼了,晚夏?是看見對麵的人,有點不自在了?”
“也對,在你失憶的這段時間裡,的確是他在你身邊更多,你們的關係也不太一般,不過不要緊,你在上淮市的身份信息是假的,你們的婚姻關係到了北津市就不成立了。”
韓時輕描淡寫幾句話,就把秦晚夏和唐瑾謙的關係徹底劃分清楚。
秦晚夏一怔,看向了唐瑾謙。
唐瑾謙一如往日淡然,他坐在那兒如一副美好的山水畫卷,不聲不響不爭不吵,卻有一股無法叫人忽視的強大氣場。
他又好像比往日憔悴了一點,下頜上有沒有刮乾淨的青茬,發絲也有些微微淩亂,連袖口都是胡亂挽著的並沒有整理妥當,不太符合他一貫嚴謹乾淨的風格。
一觸到她投射過來的眼神,唐瑾謙就像是一個飽經憂患的旅人尋到了休憩的歸宿般,貪婪地用眼神糾纏住了她。
他不管韓時說了什麼,不論秦晚夏在想什麼,他隻有一個目的。
“晚夏,我來接你回家。”
在他開口的一瞬間,秦晚夏立刻側開眼眸不再看他,所以她沒有看到他說出這句話時,眼睛裡的情緒。
韓時翹起了二郎腿,他高傲道:“唐瑾謙,她連看都不想多看你,你覺得她願意跟你走嗎?”
唐瑾謙執著地隻看著秦晚夏一個人,他直接把韓時當成了空氣,他的眼裡心裡都隻有秦晚夏。
“晚夏,跟我回家,我會幫你把所有的記憶找回來。”
聽到這裡,原本低垂著眸的秦晚夏豁然抬起頭來,她一臉諷刺的冷笑。
在她最信任他的時候,他是怎麼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