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秦晚夏不敢問細節。
韓時蹲在她身前,他陰冷的眸有些異樣地盯著她,“你竟然跟唐瑾謙已經……”
“嗬嗬,難怪你那麼確定你跟我沒有發生過關係,原來你把第一次給了唐瑾謙!”
韓時忽然站了起來,他全身散發著一股狠戾,嫉妒在他眸底交織成一片幽暗之色。
秦晚夏抬眸看著他隱忍的怒火,她心裡一點悸動都沒有,平靜得奇怪,她甚至沒有愧疚。
“如果,你沒有新的未婚妻,或許這種時候,我應該向你道歉。”
但他在她去世的那一年,就公布了訂婚的消息,秦婉怡。
秦晚夏把電腦上的新聞頁麵轉過來給他看。
韓時瞄了眼那條新聞,他雙眸微微一眯,再次蹲下與秦晚夏平視。
“晚夏,我是韓家的兒子,我今年30,韓家上上下下乃至整個韓氏財團都盼著我結婚生子,你追掉會都開了,我總不可能跟家裡人說,我要守著過去一輩子吧?我之所以訂婚這麼久都沒有結婚,就是因為我還沒有忘記你!”
韓時說得激動時,輕輕抱住她,“晚夏,沒有哪個男人會希望自己心愛的女人已經跟彆人在一起,但你失憶了,我不怪你,你也不要再耿耿於懷我重新訂婚的事了,好嗎?”
秦晚夏的臉被迫貼在他的肩膀上,他身上的氣息是陌生的,跟唐瑾謙的迥然不同。
她微微推了推他,“好,在我找回記憶之前,這些事情都不重要。”
“好。”
韓時鬆了口氣。
他沒有意識到秦晚夏說的不重要,到底是他未婚妻的身份不重要,還是跟他的關係,在她心裡,已經並不重要了?
秦晚夏看了眼韓時傷痕累累的臉,她不受控製地再次想起了唐瑾謙。
那個經常鍛煉的男人,似乎戰鬥力很強,跟韓時對打,一點都沒有吃虧。
“你這裡有醫藥箱嗎?你的臉可能需要處理一下。”
畢竟是唐瑾謙打的,她說什麼,都應該做好善後工作。
韓時陰冷的眸一亮,“樓下有,我等你來照顧我。”
秦晚夏記得唐景軒被打傷的那次,唐瑾謙給了她冰塊和毛巾,讓她給唐景軒做冷敷。
她依照著唐瑾謙的做法,從冰箱裡取出冰塊,又找女傭拿了一張新毛巾上樓。
韓時竟然已經洗過澡了,他隻係著浴巾坐在床上等她。
秦晚夏有些彆扭地轉過臉,她看見沙發上有一張薄毯,順手拿起,走過去圍在韓時身上。
“就算房間裡有空調,也要注意保暖。”
韓時聽著她關心的語氣,眉微微一挑,沒有異議。
裹住了韓時的身體,她覺得舒服多了,用毛巾包裹起冰塊給他敷臉。
冷敷過後,她動作輕柔地用碘酒給他嘴角的傷口做消毒。
都說打人不打臉,唐瑾謙這是故意的吧?
一走神,她動作就有些不受控製,韓時吃痛,倒抽了氣。
“對不起啊。”
她抬眼,愧疚地眨了眨眼睛。
她那雙透亮的眼睛裡狡黠地藏著一絲笑意,跟她平常的樣子大相徑庭。
“晚夏……”韓時心底一動,靠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