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姐姐。”
秦晚夏有些委屈,這藥膏的動向,她一直在關注,真的是剛剛才快遞到家,她拆完快遞就來找姐姐了。
秦暖秋不說話。
秦晚夏急道:“姐姐,我找祛疤痕藥膏,不光是為了唐瑾謙,也是為了你,我……”
“你為他也正常啊,他是你丈夫,你為他天經地義。”
秦暖秋抬手,撫摸著自己頭上的傷痕,脫掉帽子的她,看起來有些陌生和可怕。
秦晚夏慌張地站在她身後,透過鏡子看著她的模樣,不知道該怎麼答話。
秦暖秋抬起眼睛,也透過鏡子看著秦晚夏,秦晚夏烏發如瀑,還是那麼美,而她疤痕醜陋,不光是外表變了,連身體機能都遠不如從前了。
那輛車,原本是要撞向秦晚夏的,是她替秦晚夏擋了!
“怎麼不說話?”
秦暖秋幽幽問了一句。
又是這種難以言明的壓迫感,自從姐姐回家之後,她就總能感覺到來自姐姐身上的一種奇怪的壓迫感,壓得她有些透不過氣來。
“對不起,姐姐。”
麵對著姐姐頭上的傷疤,秦晚夏除了道歉,她真的不知道她還能說什麼。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一次,她寧願被車撞的人是她自己,也好過每天每夜都背負著虧欠和愧疚,姐姐難過,她就不敢高興,姐姐不幸,她也不敢幸福。
她連尋找幸福都有所顧慮的時候,她又怎麼能夠全心全意地去接受唐瑾謙?
“怎麼了?怎麼感覺你最近跟我說得最多的話就是對不起,晚夏,你有什麼可對不起我的?”秦暖秋玉蔥般的手指劃過她最粗的那條傷疤。
唐瑾謙說過,他有刻意給她用美容線,但是開顱手術想不留疤痕,幾乎不可能。
秦暖秋忽然轉頭看向了秦晚夏,她在想象如果這條疤是留在了秦晚夏的頭上,唐瑾謙會不會介意?
被姐姐的眼神盯著,秦晚夏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姐姐,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秦暖秋轉回眼眸盯著鏡子裡的自己,她幽幽歎道:“還好,這些疤不是在你的頭上,要不然瑾謙如果介意,那多不好。”
這些疤原本應該在她頭上的!
秦晚夏咬住嘴唇,姐姐是怕唐瑾謙厭惡她頭上的疤痕嗎?還是擔心韓存會介意?
“姐姐,你還是像以前那麼美!”
她安慰著秦暖秋,雖然這樣的安慰一點作用也沒有,但是此時她不知道除了安慰,還能做點什麼。
秦暖秋苦笑道:“你就彆騙我了,鏡子才是最不會欺騙人的,你的藥膏呢?給我塗藥吧!希望這疤痕能淺一點。”
“能變淺的,唐瑾謙的後背用了這藥膏之後都變淺不少,唐瑾謙說,你的疤痕也能變淺。”秦晚夏極力安慰著秦暖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