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知道這些事,還是從整理哥哥的遺物中知道的,都陳年舊事她本來打算隨著哥哥的死都一起過去吧?可現在呢,人家回來了,搖身一變攀上了高枝,把一切的錯都推在了自己的頭上,溫寧不是替自己難受,她是覺得哥哥九泉之下,都會不得安寧!
她不明白,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蛇蠍的女人,給自己想好了所有的退路,然後輕而易舉要了他人的性命!
她以前年紀小,見過哥哥和她吵架,當年的她很心疼哥哥,可是奈何不得什麼,因為她是哥哥最愛的女人,可就是因為她一次次的不忍心,這才成了哥哥的催命符!
陳藝嘉說的也沒錯,自己也間接的成了要人命的劊子手。
溫寧罵了一大堆,陳藝嘉不知是顧慮些什麼,許久才沉聲應對,“溫寧,你年紀小今天的事我不和你計較,你以後說話彆太過分了。”
溫寧冷哼,臉上是咬牙切齒,“過分?陳藝嘉,我過分嗎?我要是過分,我今天就應該當著眾人的麵打你的臉打的啪啪響,陳藝嘉,我告訴你,我哥的事情已經事過境遷了,你彆在消費我哥了,我哥曾經給了你那麼多的好處,你要是真的有骨氣,生意什麼自己去談!我們姓溫的,不想和你這朵驕傲的白蓮花扯上什麼關係,你以後也彆來我家祭拜了,我怕臟了我哥的墳!”
溫寧覺得自己頭皮都要炸了,聯想起她當時來哥出事的地方祭拜,又聯想道她現在和一個男人走在一起來喬家談生意, 她大致就明白了,人家做戲做全套,滴水不漏,自己當時還真的信了她心裡麵還有哥哥,真是蠢到極致的豬。
“溫寧,事情都過去了,人總是要向前看的,沉浸在過去,不是什麼好事,我勸你有病真的去醫院看一看,彆在這裡賴這個賴那個的,跟瘋狗一樣。”
溫寧氣的想要破口大罵,可是這些年,在失去了溫敬的保護之後,她知道任何事情都要一個分寸和體麵,她沒有辦法破口大罵,她隻能壓低了聲音,很嘲諷的道,“你的向前看,是不是和那個樂少峰搞在一起?”
她不解釋溫寧的話,隻淡淡的出聲,“溫寧,那你又如何?我一直以為你是乖乖女,這些年一直在家好好的呆著工作,沒曾想啊,你居然和崔時之搞在一起了,我可告訴你,他的身份沒那麼簡單,彆以後闖了彌天大禍,你不知道該怎麼收場!”
現在兩人都是恨透了不刺激的,說話自然是不用顧慮什麼場麵話,什麼話能戳對方心窩子,便一並說了去。
溫寧自問自己扛打擊能力已經是夠強的,可是被陳藝嘉這麼一鬨,她氣的心口都疼。
溫寧最不喜歡的,便是人家拿她的哥哥來說事,可是這個陳藝嘉,處處拿她的底線來踩她,這種感覺,就像是把碳燒在她的心口上,她氣的一咬牙,“陳藝嘉,路還長著呢,隻要有我在,你彆想著做妖!你那醜惡的嘴臉在我這裡裝是沒有用的,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沒到而已!”
她覺得惡心的很,不等對方說什,啪的一下掛斷了電話。
自從家裡出事,爸媽看她的眼光就極儘苛責,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都是錯,她每次都想要爭辯,可辯解的話還沒說,就被家人的淚水和苛責給收了回去。
這一通電話,看上去溫寧是占了上風把對方氣得不輕,可最後難受的還是溫寧,陳藝嘉每一句話都跟刀子似的,戳在她最不願意崔麵對的事情上麵,掛斷了電話之後也不知是風吹還是什麼,眼眶總覺得澀澀的,眼淚隨時要從眼眶裡麵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