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微微抿唇:“我左思右想,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你說張衍君,都過去了這麼多年,還有人來追查死因,人家會搭理我嗎?人家會不會覺得我是個神經病啊?可是我當真覺得哥哥的死不是一個意外, 抑鬱症隻是其中一個誘因,我想知道他為什麼會發病。”
說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溫寧的眼眶直接紅彤彤的,張衍君等紅燈的時候側過頭去看溫寧,發現她的情緒變得非常的差,像是一直都在強忍著什麼似的,他聲音很輕的道,“阿寧,你彆哭了,一會給彆人看到,還以為是怎麼了呢。”
溫寧聽到這話,立刻也不哭了,深吸了一口氣,趕緊讓自己精神起來。
張衍君道,“你彆哭,你要一哭整個人精神狀態就不對。”說完了之後他頓了頓,“有個事我沒告訴你,你哥最好的朋友,在你哥死後的第二年,因為尋釁滋事傷人進了監獄,我們也是輾轉才找到人的,這次的會麵時間很短暫,我也是幫你爭取了很久的。”
溫寧聽到這裡,先是由難受轉成了震驚,而後又變成了不可置信,“哥哥死了,陳藝嘉出國了,連他最好的朋友都進了監獄?你說,這不是有問題是什麼,我哥肯定……”
她剛一開口,張衍君就打斷她了,他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手,示意她彆激動,眉頭一皺,“阿寧,我已經查過了,他確實是尋釁滋事,在市裡喝酒鬥毆致人重傷才進的醫院,沒有任何的錯判,這隻是個巧合而已!”
溫寧聽到這些話,整個人都覺得酸澀的要命,她一直低著頭在點頭。
她一直在暗暗的調節著自己的呼吸,想要平複自己的心情,過了一會她才道,“好,就當這一切都隻是巧合而已,一會我會問清楚,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張衍君知道她心裡麵想的是什麼,她的性格就是典型的不到黃河心不死的那種,他們兩個是最好的朋友,可是他無法幫她分擔她內心的痛苦。
一路開車,就到了北海市監獄的門口,溫寧看著諾大的黑牆,心中竟有一種莫名的恐懼。
張衍君開車過去,朝警衛員出事了一個探訪書,隨後又有人對車檢查了一番,方才把他們放進去了。
車子朝裡麵開,溫寧就覺得自己離真相越來越近,心裡麵就更是壓力重重,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下車和工作人員走的。
印象中張衍君一直和人攀談和交流著什麼,溫寧跟在後麵和一塊木頭似的,最後被帶進了一個小房子裡麵,屋子裡麵隻有一個桌子和兩張椅子,頭頂上還有攝像頭。
她曾試想過很多次,見哥哥以前的朋友,但命運真的是弄人,居然見朋友會見到這樣的地方,她這輩子怕是做都想不到。
她此刻有些坐立難安,心下竟有幾分竟莫名的覺得難受和心慌,她告訴自己,自己就是來問幾句話的,彆那麼緊張兮兮的,何況張衍君說了,都是巧合。
溫寧進來了沒有一分鐘的樣子,另外一個房門被打開了,壓進來了一個穿著灰色上衣和褲子的男人,很是瘦弱,像是營養不良一樣。
溫寧抬眸看了一眼對方的臉,這不就是哥哥的發小顏睜哥哥嗎?為什麼他會在這裡?哥哥死的時候他還來探望過,後麵就聽說他出國了,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