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的身體很燙,崔時之撈她的時候,就算眼睛下意識的不去看她,可心裡麵還是撲騰撲騰的跳,他一在的告訴自己,自己是個醫生,不能胡思亂想,可滿腦子,都是她白花花的身體。
等到把溫寧抱回了浴室,然後給她蓋上了被子,他才叫石頭進來。
他在房間門口喊了一聲,石頭聽到了之後直接從外麵飛奔進來,石頭進溫家的時候,心裡麵在暗想,少爺不會那麼倒黴吧,真的碰上溫寧自殺了?
崔時之在房間裡麵,看到躺在床上一臉慘白的溫寧,一時之間內心是五味雜陳,一句話都講不出來了。
崔時之道,“去樓上把我的藥箱找來,在讓人送點退燒和消炎的針來。”
石頭沒問那麼多,立刻點頭,“行。”
石頭上樓了,崔時之打開了燈掃了一眼溫寧的小房間,她房間布置的整整有序的,桌上還有點小餅乾和水,沒看到任何的藥物,他猜測,溫寧應該是不想自殺的。
石頭下來的時候,把工具都帶上了,還給崔時之帶了一套換洗的衣服下來,因為等送針的上來估摸還有十來分鐘,崔時之讓石頭在門口守著,自己先去換衣服。
在衛生間裡,崔時之換衣服的時候腦子裡麵都是溫寧的身體,還有今天發生的種種,他想要忘記,卻怎麼都忘不掉。
濕漉漉的頭發,白皙的身體,崔時之在心中暗罵自己,這都什麼時候了,腦子裡麵怎麼想這些,雖然幾年之前他曾經見過,可不得不說,幾年之後的她,出落的更加亭亭玉立,讓他竟然有一種克製不住自己的衝動。
崔時之換了衣服,趕緊出來,石頭已經把針什麼都準備好了,不過他還是站在客廳八卦了一句,“溫小姐怎麼了?”
崔時之道,“發燒了,暈浴室了。”
石頭道,“怎麼會發燒?不會是自殺吧?”
“那倒不會,我看過了,沒吃藥。”
崔時之說完了之後把針藥拿過來,熟練的給溫寧配藥,石頭站在門口也不敢進去,站在門口看著她可憐的躺在那裡,歎了一口氣,“估摸著最近事多,承不住打擊了。”
崔時之動作也沒停下,調侃的道,“你不是老說她堅強嗎?怎麼現在又說她承不起打擊了?”
石頭道,“那不一樣啊,她本來就是個女孩子,一個大男人都承不住至親死了,何況一個小女孩?”
崔時之現在倒是沒和石頭杠,他也在思考這個問題,溫寧一個小女孩,沒了親哥哥庇護,她家人又和吸血鬼一樣,這些年,隻怕是沒少隱忍啊,這其中到底經曆了多少,恐怕隻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崔時之這些年過的也不容易,但他的不容易,倒也不是來自於家裡的壓力,所以看到她這樣的難受,反倒多了一絲的同情。
他在思考事情,石頭道,“哥,你以後對她好點吧,老爺子隻是希望你看在她可憐的份上照顧她而已,她也沒做什麼壞事,何況她還幫你搞定了老爺子,你處處為難和挑剔她一個小姑娘做什麼?”
崔時之沒說話,坐在溫寧的身邊,摸了摸她的額頭,在把吊針的速度調整了一下,一張冰冷的臉上看不出來是喜還是怒。
等打了針,他又轉過頭去吩咐石頭,“她發燒了,我打了針,你弄點粥和清淡的東西上來,我怕她醒了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