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讓崔時之沒在看她了,隨意的道,“行,下一次就自己處理,我看你怎麼處理。”
溫寧聽到他這語氣很輕鬆,沒有那種故意要和她杠的意思,她趕緊給崔時之深深的鞠躬,“不管怎麼說,我真的要謝謝你,謝謝你幫我。”
崔時之道,“不用了,你今天也拉住了思敏,當彼此扯平。”
聽到韓思敏三個字,溫寧突然才想起來了,“她現在好些了嗎?心情平複了沒有?”
崔時之道,“這種事,隻有她自己心裡麵清楚和明白了?你讓我這個外人怎麼說?”
溫寧翻了個白眼,覺得自己一切都白說了,和他聊天真的是一個字累。
每次和崔時之單獨相處,溫寧就覺得緊張,任何人之間有磁場,那她和崔時之就是天生的不和了,聊了幾句,溫寧滿腦子都想著怎麼撤退。
崔時之轉過頭盯著溫寧,淡淡的問,“還有什麼話要問沒?”
溫寧立刻搖搖頭,“那個,我就不耽誤你了,我把東西吃了一會給你收拾了我就走,保證部礙著你的事。”
說完了之後立刻回頭,等到了樓上關上了門,確認這裡隻屬於自己之後,溫寧靠在門的背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覺得渾身都舒坦了,她真的擔心自己和崔時之在一起說話久了,她遲早心臟病都要複發的。
等到平靜之後,溫寧這才想起來自己把雪雪關在被子裡麵,萬一捂出個好歹怎麼辦?她急匆匆的把被子掀開,哪知道貓根本不在被子裡麵,她低下了頭在床下看看,隻見雪雪在床下躺的好好的,一副已經睡著了的樣子。
溫寧深吸了一口氣,莫名的覺得自家的貓也是心大的厲害啊,連著都不怕?
溫寧現在感覺自己的渾身力氣都被抽空了似的,坐在了床上,一直不斷的吸氣呼氣,想要緩衝一下。
她的心臟不好,胃這些年也不太好,今天和思敏聊了一下午,彆說是喝的,就連口吃的都沒顧得上,此刻的她終於靜下來了,把思敏買的外賣打開來,裡麵是各種精致的點心,最上麵一層,是剝好的水果,都特彆的精致,價格應該不便宜。
這些東西不少,兩個人吃都夠了,溫寧一個人吃不完,也不可能拿去給餘茜茜吃,否則又要被追問,此刻的她乾脆就坐在窗台,自己吃一點,把肉挑下來給貓吃,她坐在飄窗上,拿個墊子靠著,整個人難得的安逸。
崔時之臨時被展博他們叫了出去,他本來不想去的,那邊電話已經到了好幾個了,他隻能換衣服出門,今天石頭被他派出去辦事情了,他隻能自己坐電梯下樓。
他特意的在一樓的位置停了一下,走出來的時候往樓上望了一眼,他模糊的看到了一個影子,應該是溫寧坐在他家的窗台上,但是不知道在想什麼。
溫寧吃了好一堆點心和水果,終於已經吃飽了,整個人心情也好多了,可她總覺得樓下有什麼視線,可是轉念一想,自己住那麼高的樓,哪有人偷窺她?
崔時之下了樓,直接開了一輛保時捷離開了。
崔時之已經走了許久,溫寧才敢從房間裡麵放出來,她抱著貓躡手躡腳的走在地板上,四處的打量,就害怕崔時之突然之間的回來了,她覺得自己養個貓就和做賊似的,心虛的很。
可她有什麼辦法,如果把貓放在家裡麵,萬一出點什麼意外,自己可會被罵死的。
溫寧平時忙著咖啡廳的事情,但是醫院又有資金審核,崔時之像是把這個事情全部都掛在她名下了似的,弄得她每一天都焦頭爛額的,主要是要資助的人太多了,溫寧又要一個個的核對,這萬一錯了,款項巨大難免會被崔時之嘲笑。
不過自從出了何穩的事情之後,沒有人敢在溫寧的眼皮子底下糊弄,就真的跟殺雞儆猴似的,所有人做事情都小心的不能在小心,甚至有些人都壓低了費用,仿佛就怕她報複似的。
溫寧很聰明,一下子就看出了原因和端倪在哪,全醫院的人都以為,何穩是因為得罪了溫寧而走的,雖然醫院已經說了這事和溫寧沒關係,但總要有人相信才行啊。
以前溫寧來醫院,大家隻把她當病人,當和醫院特彆熟的人,可現在大家對她都換了一種表情和眼神,帶著敬畏和疏離,就怕讓她不高興了,滾出醫院了。
溫寧也想不到,居然出了這事。
主要有更不好的事情,那就是餘茜茜的媽媽生了一場病,需要做心臟搭橋的手術,餘茜茜知道之後,趕緊把咖啡廳交給溫寧直接買了回四川的機票,溫寧知道這事之後立刻和張衍君打電話,說要不要陪她一塊回去,出那麼大的事,怕她一個人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