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煩躁的掀開被子,外麵已經沒有一點動靜了,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陳藝嘉都沒有出來,他們在房間裡麵做什麼?
苦笑了一聲,這麼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能夠做什麼?
沒過多久,崔時之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他已經換好衣服,眸色清明的走了出來,在看到陳藝嘉的時候麵上露出些微的不悅,“你為什麼還在這裡?”
“我……”
陳藝嘉的話還沒有說完,崔時之便聽到溫寧那邊的聲音,趕緊打開門,正好見到溫寧穿著整齊的下樓,他想都沒想便追了上去,伸手一把拉住她,溫寧轉頭,先是見到崔時之的發尖還在滴水,還有站在樓梯口,穿著清涼、性感的陳藝嘉,淡淡的說道,“我剛剛接到朋友的電話,找我有急事,就不打擾你們了。”
“什麼打擾我們了?你打擾到誰了?”崔時之煩躁的看著她,“現在都幾點了?你什麼朋友那麼重要?”
“跟你有關嗎?”溫寧不假思索的回問道,“崔少,春宵苦短,不要讓彆人傻等。”
崔時之這才想起陳藝嘉,轉頭看著她,不悅的說道,“我剛才說的話你沒聽見嗎?還不走?”
陳藝嘉憤憤的轉身回到房間,拿著她的東西快速的下了樓,在經過溫寧身邊的時候,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走了。
溫寧掙脫掉崔時之的手,崔時之突然之間反應了過來,輕笑一聲,“你在吃醋?”
“你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我們之間的關係到底是什麼,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而我隻需要知道,我和你,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哪裡敢高攀?”
溫寧雖然平時說話就經常會把他氣到內傷,但她多數時候都是冷冷淡淡的,從來都沒有像今天晚上這樣,所有的情緒都寫在臉上。
看著她因為生氣而漲紅了的小臉,清冷如寒月般的眸子,不點而朱的唇畔,都在對他張揚著無聲的誘惑,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居然讓他有了原始的衝動。
崔時之像是觸電般的鬆開了她的手,在溫寧的怔愣中,他沉聲 說道,“你不是還要跟我一起去參加柳夫人舉辦的酒會麼?怎麼,改變主意了?”
在溫寧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前,他再次說道,“我的好事已經被你給攪和了,你還要鬨什麼情緒?我明天是第一天去公司上班,你總不能讓我在今天晚上還不得安寧吧?之前你還說謝謝我來著,這就是你感謝我的方式?”
溫寧微微側頭看了他一眼,轉身飛快的往樓上跑去,在關上門的瞬間,她才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居然有如雷鳴。
就在剛才,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如果繼續待在這個房間裡會覺得心疼、惡心,所以沒有多考慮什麼,就想儘快離開這裡。可是沒想到崔時之居然會不顧陳藝嘉,跑出來追她,還趕走了陳藝嘉,心裡居然覺得甜滋滋的,這個,或許也是女人的一種虛榮心。
崔時之說得沒錯,時間已經離得很近了,隻要參加完柳夫人的酒會,弄清楚她想知道的那些事之後,她就會徹底的跟崔時之劃清界限,不允許自己再有彆的想法。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崔時之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倒了一杯冰水一口喝下去後,仍然覺得口乾舌躁,轉身默默的走進浴室,洗了一個冷水澡。
她什麼都沒做,卻可以把他折騰成這樣,剛才陳藝嘉脫得幾乎一絲不掛,他卻像是什麼都沒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