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時之轉頭看了一眼窗外,良久後,打通了柳輕言的電話:“輕言,明天晚上我想請你吃個飯,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柳輕言在接到崔時之的電話時,一下子就從床上跳了起來,在聽他這麼一說,她微微抿唇,“時之哥哥,又是要說溫寧的事嗎?”
“你從國外回來這麼久了,我們都還沒有正式吃過飯,怎麼,你是不想給時之哥哥這個麵子嗎?”
“當然不是啦!那,我們明天見。”
柳輕言掛斷電話,趕緊給舒玲打了一通過去:“玲玲,有好事便宜你,可彆說我這個老朋友不照顧你。”
……
柳輕言在跟崔時之隨意敘舊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悄悄的打量他。
質地上乘的黑色西裝,穿在彆人的身上最多就是能提高點氣質,可是穿在他的身上,讓他有了像王子般的優雅與貴氣。
而崔時之本性淡漠,眼神裡也不會有太多的情緒,雖然顯得憂鬱、涼薄,卻也偏偏能輕易的讓一個女生淪陷,也將她吃得死死的。
“你回來也有一段時間了,準備做點什麼呢?你在國外學的是……”
“時之哥哥,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早就已經偷偷的轉到珠寶設計了,學了兩年多,沒有告訴過我爸爸、媽媽,你可一定要替我保密啊。”
崔時之淡淡的笑了笑,“你從小就是這樣的,做什麼事情都是三分鐘的熱度。”
“可是我對你的感情不是三分鐘熱度啊,這個你一直都知道的。”柳輕言半開玩笑半認真的看著崔時之說道。
崔時之放下刀叉,優雅的擦了擦嘴角,抬頭看著柳輕言:“你之前問過我一個問題,為什麼要一直幫著溫寧,我當時沒有回答,現在,正好今天沒事,我可以跟你說說原因。”
柳輕言眸中閃過一絲失望,說好的不提這個女人,他還是提了。
崔時之像是沒有看到她的不快,輕聲說道:“溫寧有心臟病,當年她的心臟移植手術是我親自做的。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不想我的辛苦白費,也不想你有事。”
柳輕言眉頭情不自禁的挑了一下,那個女人有心臟病?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想象得出來,現在你們做的這些事,隨時都有可能會要了她的命,輕言,適當的發泄沒關係,可是如果搭上她的一條命,到時候,你有事,誰也幫不了你。我和你從小認識,關係匪淺,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你出事,我也做不到。”
柳輕言自動忽略了後麵那半句,她緊緊的盯著崔時之的眼睛,問道:“你對她,當真隻是因為她是你的病人?”
“那不然呢?我們認識這麼多年,我爸爸是什麼樣的脾氣你不會不知道,你覺得他會讓這樣一個女人進我崔家的門嗎?我不喜歡做生意你是知道的,以前那些經我的手術活下來的病人,比起那些厚厚的合同可要有意思多了,更何況,如果這個病人是倒在你的手上,隻會成倍的增加我的難過。輕言,不要再糾纏在這件事裡麵了,答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