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少,有件事我一直都想不太明白……”
崔時之抬頭看了他一眼,勾唇,“你是想問為什麼我不直接把當天在酒店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溫寧?”
靳然點了點頭。
“溫寧的脾氣我知道,沒有用的,就算她知道了,最多也就是不再恨我,但是也不會原諒我的。她不能原諒的,是我在她最需要人支持的時候,勸她放手。”他有些疲憊的歎了口氣。
“崔時,現在你和柳小姐走得近,那些人不敢再輕舉妄動,他們沒有動作,我這邊就沒有辦法把他們全都揪出來。不過,我已經找到了其中一個參與者,證據也已經在手裡了,我本來是想通過這些證據,找到跟他有過聯係的人,但是他們辦事小心謹慎,除了他之外,我沒有找到彆的線索。”
“已經夠了,不過現在不是處理這些人的時候。至於你查到的那個人,我要讓他悄無聲息的在北海市消失,我想,那些人應該會有所警惕的。與其我們一個一個的去找,倒不如讓他們先自亂陣腳。”
“是。”
“於美藍那邊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很好,你先去忙你的事吧。”
“是。”
……
溫寧沒想到柳輕言會讓崔時之一起來,在看到他的瞬間,她的雙手用力的握著,指甲深深的沒入掌心,卻不覺疼。
柳輕言挽著崔時之的胳膊,整個人都貼在他的身上,兩人依偎著而來。
他們看起來明明那麼登對,完全就像是報紙上麵說的,金童玉女,可是,為什麼她看著,就那麼的刺眼呢?刺得她的心都是痛的。
“溫小姐,我想你應該不會介意時之哥哥也來吧?我想著,反正你們也認識。”柳輕言笑得像個天使,純淨無暇。
溫寧沒有說話,也說不了話,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崔時之細心的替柳輕言拉開椅子,柳輕言在坐下之前,飛快的在崔時之的臉上親了一口,甜甜的說道:“謝謝時之哥哥。”
溫寧輕輕的垂下眼瞼,從包裡拿出一封信交給柳輕言。
柳輕言先是一怔,隨後不禁捂著嘴笑出聲來,“搞得好像很正式,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用紙寫信了。這是,什麼意思啊……”
柳輕言看了溫寧一眼,這才將信打開。
“柳小姐,我答應你,不會再追查我母親的死因,請你放過我爸爸,還有我朋友。他們都跟這件事無關,全都是我一個人的主意,我答應你,從今以後,我會離開北海市,永遠都不會再回來。”
下麵還有她的名字和指印。
柳輕言將信拿給崔時之,隨後不解的看著溫寧,說道:“溫小姐,因為你和我之間的這點恩怨,時之哥哥都是知道的,我很高興你不會再把我們兩家人之間的誤會鬨大。但是有一點,我需要向你說清楚,你爸爸早就已經回家了,當然,我這是給時之哥哥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