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陣哄笑。
溫寧往後退了一些,但是無果,那人看起來隻是隨意的捏著她的下巴,但卻讓她根本就動彈不得。
他將一疊錢掏了出來,就扔在桌上,“小姑娘,你眼睛怎麼紅了?我可沒有欺負你啊,這麼可憐的樣子,讓我實在有些於心不忍。你看這裡這麼多錢,隻要你今天晚上表現好點,這些錢全都歸你了。”
溫寧不解的看著他,她不知道什麼才叫做表現好。
“你看到那邊沒有?鋼管舞,你會嗎?”
溫寧搖了搖頭。
“嗬,小兔子怎麼能夠不會跳舞呢?這樣吧,你就隨便去跳跳,隻要你跳,哥哥就高興,這些錢就全都是你的了,怎麼樣?”
溫寧轉頭看了一眼,那明晃晃的鋼管刺痛了她的眼睛,就在這一刻,她真的很想轉身就走,這種沒有尊嚴的錢,就算花,也不會花得開心。
“隨你怎麼跳,隻要夠性感,夠可愛,我都會說話算話的。”男人看著她,揚唇一笑,“你來得這麼晚,如果還這樣扭扭捏捏的,害得我沒了興致,不知道你付得起這責任麼?到時候,可不止是炒魷魚這麼簡單啊!今天可是我作東請各位大老板尋個開心的,如果你讓我們不開心了,那我就要讓你在B市永遠都不開心。”他說這話的時候,始終是笑笑的,可是,眼睛裡的寒意,讓溫寧情不自禁的瑟縮了一下。
“祈老板,我們在一起喝喝酒敘敘舊已經很開心了,乾嘛要去為難一個小姑娘?”
這聲音……
溫寧有如雷擊,她整個人都僵硬了,緩緩的轉頭看著坐在角落裡的那個男人,那個角落的燈光很暗,以至於如果他不說話,她又不敢抬頭看所有人,可能,她永遠都不會發現他的存在。
為什麼?
她已經躲得這麼遠了,還會在這裡遇見他?
而且,是在這麼一個難堪的環境裡麵,看到一個這麼落魄的自己。
被叫做祈老板的那個人看了看崔時之,又看了看溫寧,不禁問道:“崔少,你認識她?”
溫寧感覺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隻餘下她的心跳聲。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盼什麼,又或者是在害怕什麼,她低著頭,直到,崔時之淡淡的說道:“不認識。”
溫寧像是鬆了一口氣,他應該這樣說的,無論因為什麼,現在他都應該跟她劃清界線。
心底,卻好像有什麼東西發出一聲清脆的碎裂聲,她的身體與大腦不再配合,溫寧慢慢的站起身,朝著鋼管的方向走去。
有人見她開始行動,立刻興奮的跑去換了一首節奏快的歌,在這些場合,作為這些老手,自然分得清楚新人和舊人的區彆,對於一個剛剛出道的兔女郎,他們有的是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