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過,我知道他和你之間有很深的矛盾,可是我就不相信他從裡麵出來,還能像以前一樣隻手遮天!崔氏集團更加不是他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
崔時之緊緊的皺著眉頭:“雖然我現在還不是很確定,可是我總覺得長樂出現在公司裡,以及,柳輕言出現在滕宇集團,這兩者之間應該不是巧合。我也不知道柳日升現在到底有什麼打算,長樂知道的應該比我要多得多。她有很多事情瞞著我!”崔時之轉動了一下電腦,崔淩逸見上麵清楚的寫著,這次代表北海市參加國外珠寶設計大賽的人選為簡長樂。可就在昨天上麵的名字還是柳輕言!
崔淩逸的眉頭也情不自禁的挑了一下:“時之,那個簡洛克到底是什麼來曆,你到現在還沒查到嗎?”
崔時之輕輕的搖了搖頭:“我之前確實查過,可是一直都沒有消息,後來我見他不會害長樂,所以也就沒管了。可是從這些事情上麵我們不難看出,他的來頭絕對不小。正因為這樣,長樂回來北海市,進入我們公司,就一定是有目的的,我懷疑,跟柳家有必然的聯係。”
“你是說,她這次回來,是來報仇的?”
崔時之沒有回答,因為他現在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三天後。
簡洛克收拾好東西,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簡長樂下樓。
張衍君笑笑的伸手拍了拍簡長樂的肩膀,輕聲說道:“加油,我知道你一定能贏。”
簡長樂的睫毛輕輕的垂下,沒有去看他的眼睛,隻是說道:“工作室這邊就交給你了,有什麼事情你就在微信上找我,或者發我郵箱。這次去M國比賽需要差不多兩個星期的時間,我……算了,我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張衍君似乎一天比一天瘦,簡長樂把這一切都理所當然的認為是因為與餘茜茜分手造成的。
張衍君伸手去幫她拿行李,簡長樂伸手擋了一下:“不用了,我自己來。”用眼角飛快的看了他一眼,提著行李往門口走去。
“長樂,對不起!”張衍君突然低低的說了一句,簡長樂腳步停下,轉頭看著他,張衍君上前兩步,“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怪我,因為我,害你失去了一個你最好的朋友。”
簡長樂轉過頭去,繼續往外走,說道:“是兩個。”
張衍君一愣,才反應過來簡長樂這句話的意思,她是覺得,連他也已經離她而去了。有的時候離開,並不是說兩個人在不在一起,而是心與心之間的距離遠了。
他的雙手緊緊的握著,目送著簡長樂在他的視線裡消失。
張衍君的額頭上布滿了汗珠,他緩緩的鬆開雙手,無聲的笑了:“長樂,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等到你回來,但是,我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你。”
張衍君一個人漫無目的在路上走著,他的眼前不斷的交織著黑暗與恐懼。
那天,他正在醫院裡麵上班,突然之間接到電話說餘茜茜摔倒了被送進了醫院,他沒有時間去想這件事的真假,趕緊請了假就離開了醫院。
剛剛到了醫院門口,準備叫出租車的時候,一輛車突然停在他的麵前,很快就下來兩個人將他塞進了車裡。
他們把他關在一間漆黑的房間裡,靜得隻有他的心跳聲。他掙紮過,想過無數種方法自救,可是都失敗了。
後來,聽到了那個熟悉的電話鈴聲,沒過多久,那人走了進來,喂他吃了兩顆藥。他拒絕,被幾個人用力的拳打腳踢,還給他灌了很多水,他們看著他的尿濕了褲子,笑得前仰後合。
整整一天,他們進來喂了他四次藥,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當時他心裡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隻是可惜了,還沒來得及跟餘茜茜說他早就已經計劃好了結婚的過程,雖然不可能會很豪華,但也一定會讓她永世難忘。他能給她的不多,卻是他的所有。
後來,那個男人又進來了,告訴他要放他走了。
他還告訴了他一句話,簡長樂不太聽話,如果他想要解藥,就讓簡長樂去問他們拿。隻要她不參加比賽,隻要她可以幫他們打垮崔氏集團,他就不會有事。
他最開始以為他們隻是嚇唬他的,可是回來之後沒多久,他就開始覺得不對勁,最開始隻是會流鼻血,後來開始拉血尿,他偷偷的去檢查過,可是根本就查不出來什麼原因。直到那天,他走著走著,突然一下子就跪倒在地上,好半天都站不起來,雙腿沒有一點知覺。他再去醫院檢查,卻說他的五臟六腑都有衰竭的跡象。
也是那天,他接到了一個陌生人的電話,用了變聲器的。
“你現在應該已經差不多叫做病入膏肓了,都這樣了,還是不肯告訴你的好閨蜜嗎?看著她的作品還出現在比賽的作品當中,我真的對你很失望。難道你就不替你的未婚妻考慮一下嗎?”
“爺爺我從來就不怕死,就你們這鳥樣也敢來威脅你爺爺?孫子,你給我聽好了,這麼怕我家長樂,那你就對了,因為你輸定了!”張衍君說完,冷笑著掛斷了電話。
長樂從來都沒有跟他們細說她這次回來的目的,但是自從這些事情開始發生了之後,再加上柳輕言浮出了水麵,他才開始明白過來,這次簡長樂回國,很有可能是和柳家有直接的關係。而這次的比賽,長樂也終於贏得了冠軍,他們也不知道柳輕言是用了什麼方法,居然可以把她的名字加進去,與長樂一起去了M國。他相信長樂,一定能贏,他不會讓她被有威脅。
張衍君回到家,鼻血就開始不斷的往下流,他捂著鼻子衝進了洗手間,過了很久之後,他才從裡麵出來,想了想,慢慢的走進了書房。找出紙和筆,寫下幾封信後,鎖進抽屜裡,再慢慢的躺在床上,看著他和餘茜茜以前的照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