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他真有這個想法!
“遲憶安,這是誰穿的浴袍!”穆曦之上前抓著遲憶安的手腕,黑眸染著很大的怒意。
力氣大的嚇人,仿佛是要把她的手腕給捏碎似的。
遲憶安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事,手上一疼,大罵道:“穆曦之,你放手!當然是我的啊!上次打特價就買了個情侶款的,塞在箱底壓著,還是新的,沒人穿過呢,死變態!”
遲憶安破口大罵道,此刻連打人的心都有了,這是什麼人啊,好心拿浴袍給他穿,還吼她!????
此時,穆曦之傻了,真傻了。
驚喜來得太突然了,她說沒男人穿過呢。
那就是說給他穿的咯。
穆曦之麻溜的赤著腳上前,拿起浴袍一氣嗬成的套了上去。
也順便把那大褲衩也脫了下來,扔在地上,頓時,地上都是他脫的衣服那些。
而男人也不管那麼多了,自顧在沙發上躺了下來,一副男主人的模樣。
遲憶安“……”目瞪口呆的看著男人這一係列動作,眼睛不眨的看著躺在沙發上的男人。
臥槽!
這是什麼情況!
誰能告訴她!
“穆曦之,你現在快滾回你家裡去!這是我家!”遲憶安對著男人大吼道,雙手叉腰,整得老大眼珠子怒瞪著男人。
穆曦之一轉頭對上女人那雙染著怒意的眼眸,不怒反笑說道,而且還是一本正經頭頭是道的說,“你推我我才受傷的,你不應該負責到底嗎?幫我把衣服洗了,我睡會兒,彆吵,頭疼。”
話落,男人閉上眼眸,連個眼色都沒給遲憶安,把她氣得要砸鍋了。
馬蛋!
蛋疼!
是氣的奶都疼了!
是他不知從哪進她家裡,又不知乾嘛來她家裡鬨一通。
然後就是這樣了。
幫他洗衣服?
有沒搞錯?就算是跟安寒煊六年她也幫男人洗過衣服好不好。
真是氣她奶疼,偏偏他又說了是她推他受傷的,所以活該她現在受虐了不是。
外麵煙花鞭炮聲熱熱鬨鬨的過著新年,而遲憶安都快要懷疑人生了,撿起地上的衣服扔到洗衣機裡。
忙裡忙外的搞了一大圈後,心裡那怨氣就節節上升了。
真想掐死他算了,對,就是掐死他。
說到做到,立刻直衝客廳沙發上,小手掐上了熟睡男人的脖子。
還沒出力,下一秒,一雙微睜著,似醒非醒的眸子,漆黑修長的睫毛,微垂著,透著疲憊的困意。
穆曦之努力的睜開眼,讓自己模糊的視線,清晰一些,乾啞的嗓音,低緩的說了四個字,“安安,難受。”
難受?
難受什麼?
她不就是乾活乾了差不多一個鐘麼?
這又是怎麼了?
穆曦之拿開放再臉上的手臂,露出那張帶著淤青的臉時,遲憶安分明看到,他的臉頰上,泛著一些不正常的紅。
她放開手,抬手去探他的額頭,觸及到他的肌膚時,燙的她指尖跟著一顫。
“穆曦之,你的額頭好燙,你是不是剛才著涼發燒了,媽的!叫你脫衣服!”遲憶安眉心擰緊,但心全寫在臉上,又忍不住罵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