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的溫度瞬間又下降了幾度。
“我再問你一次——”爵言希咬著牙根,從牙縫裡擠出字來,極冷極冷地看著司徒小小,陰冷重複,“真的懷孕了?”
不是懷孕難道這大的肚子還是肚腩嗎?
真是的,說一百遍也是懷孕了好嗎?
“是的。”司徒小小還是不冷不熱不急不緩的兩個字,無論表情還是情緒,都沒有絲毫的波動或起伏。
爵言希目光似箭,狠狠瞪著司徒小小,心仿佛被人拿著尖銳的刀插在他的胸口上。
她承認了。
她真的懷孕了……
他盯著她的肚子,死死盯著,像是恨不得把她的肚子看穿了去。
“誰的?”
“你的,信嗎”
良久,男人削薄的唇瓣才勾出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嗓音卻像是塗了劇毒的刀子一樣的狠戾,一層一層的刮著她的肌膚,“我們算起來有半年沒有上過床,你說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
帶著薄繭的大手捏著她的下顎,加重了力道,仿佛隨時都會將她捏碎去,“司徒小小,你敢背著我跟彆的男人睡?”
平放在大腿上的手指無意識收攏,她盯著他,一字一頓的道,“我說了,是你的。”
這句話,無疑是把他當成傻瓜一樣,無端端的當個便宜爹。
男人漆黑的眸底猝然竄出兩道熊熊的火焰,無聲無息的燃燒著他最後的理智。
男人靜默了片刻,薄唇微啟,雙眸就快燒出怒火來,他的身體驟然逼近,俊臉直直逼近她的小臉,銳利的眸直直看進她的眼底,“最後問你一次,這是誰的孩子?!”
氣息靠的太近,以至於她要呼吸的氧氣都給男人奪走了。
司徒小小抿唇,抬起眼眸望著一臉怒氣的男人,輕笑一聲,不緊不慢道,“你要我說多少遍,你心裡想的是誰的就是誰的吧。”
男人冷笑,“是花弄影的吧,但絕不會是我,難道我還會隔空傳精子給你讓你懷孕?”
不等司徒小小開口,他又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把你肚子的孩子打掉!”
“不可能!”司徒小小一口就否決了男人的想法。
怎麼可能打掉這個孩子,這是她的命,現在都會胎動了。
她死也不會打掉這孩子!
堅決不打!
司徒小小皺眉,有些不安的彆開視線,避開男人的視線。
“司徒小小!”忍耐到極限的壓抑咆哮聲。
她忍了好久,抬手打掉一直扣著她下顎的大掌,用小手輕輕揉了揉。
再捏下去,她都要脫臼了好嗎?
看吧,說了孩子是他的不信,不說吧又要逼著她說。
這男人怎麼就這麼賤呐,幾個月過去了還這麼賤呐。
她轉頭和他對視,無奈又彆過臉,她咬唇,沉默了片刻,才不緊不慢的說道,“爵言希,能放過我嗎?你有伊蘭心那個美人抱懷,還來招惹我乾嗎?”
難道就不能放過她嗎,互相折磨有意思嗎?
她很怕如果他父親知道這個孩子是他的,鐵定是要用什麼方法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