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見到這般可怕的男人,連忙閉上眼,不敢再多看一眼,怕下一秒就被男人掐死在這裡。
爵言希就是這麼一直等著等著,他不知道等了多長時間,頭上的傷他好似特不在乎似的,痛得已經麻木了,麻木了。
幾個鐘後,已經是淩晨了,當樊天翊摘下口罩換了衣服後,搜尋了一圈,都沒有看見半個人影,又繼續仔仔細細的走了一圈,終於——
在樓梯間的某個角落裡,看見體力透支癱倒坐在地上的爵言希,閉著眼眸,臉上似乎帶著痛苦。
剛毅的臉龐布滿了汗還有血漬,身上的襯衫敞開著,都是鮮紅的一片,血跡斑斑,整個人看起來就是將死之人那種。
他都有些不敢看下去了,彆開了視線。
“言希,她……的孩子沒了,已經成型是個男孩,你要不要葬個好地方?”樊天翊頓下身子,拍了一爵言希的肩膀。
其實,他看到那個小小的屍體時,他的心也是很痛的,那麼小說沒就沒了,雖說他不知道那個孩子到底是花弄影的還是爵言希的。
但是真的很可惜。
爵言希緩緩的睜開眼眸,猩紅的眼睛紅的嚇人,她的孩子終於流掉了,可是……
為什麼他的心很這麼這麼痛呢,痛得無法呼吸了。
雙手都得更厲害了,他甚至不知道為什麼她會來半山彆墅,為什麼會撞見那一幕,那不堪的一幕。
她就這樣在他眼前摔了下去,他都沒來都得及拉她一把,如果當時他跑快一點,他就可以拉她一把。
是不是她就不會摔下去了。
她肚子的孩子就不會流掉了。
“她怎麼……樣了?”爵言希微微薄唇輕啟,聲音有些哽咽。
樊天翊看著自家兄弟這個樣子,心裡也不怎麼好受。
“不知道幾時才會醒過來,明天中午或者是下午吧,看她什麼時候想醒了。”他低頭,垂眸看了一眼男人。
“我想去看看她。”爵言希的低聲說道,撐起身子又重重的摔了下去。
最後還是樊天翊把他扶起來的,“你這樣子怪嚇人的,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換一下衣服。”
這樣一副鬼模樣,半夜出去,人家還以為是僵屍呢。
太恐怖了。
爵言希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隻是微微點了一下頭。
換好衣服包紮好傷口的爵言希,坐在病床邊,看著打著點滴,小臉蒼白無血色的,就像是一張白紙一樣。
白得嚇人。
爵言希拉起她的小手放到他的掌心上,包裹著,她的小手也是冰冷冰冷的,一點溫度都沒有。
他一直沒敢合眼,他怕他閉上眼,她就真的不在自己眼前了。
他真的是怕了,一次兩次這是第三次了,他再也經受不起第四次了。
司徒小小睡了一天一夜才緩緩睜開眼睛,模糊的視線,她眨了幾下眼睛,才看清楚白色的天花板。
可是,她身上為什麼那麼痛呢。
眼前晃過一個畫麵,司徒小小整個人都呆住了,她的一隻小手,摸上她的腹部,那原本已經隆起的腹部,平平的。
她的孩子呢?
她的孩子呢?
對,她一定是在做夢,一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