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的站起身來,用手招了一下,站在地下室樓梯口的高大男人快捷的走了過來。
溫聲道,“太子,有什麼吩咐?”
“彆把人給玩死了,瘋殘了比較好,這樣她才會長記性!”爵言希瞥了一眼,那地下室裡的樓梯口。
冷聲道,那聲音極寒極冷。
“明白了,太子。”高大的男人點了點頭,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爵言希冷著一張俊臉,從大門走了出去,天空漸漸的下起了蒙蒙細雨,爵言希抬頭仰望了一下天空。
獨自開車去了墓園裡,坐在那裡,守門的大爺還以為是遇見鬼了,一個大活人半夜坐在墓碑前,自言自語的不知道說些什麼,真是見鬼了。
爵言希沒理他,隻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嘴裡嘮叨著兩個字,“念夕……”
也許他在懺悔他犯下的錯,他也很喜歡小孩子,隻要是她生的他都喜歡。
可是。
這一切似乎都被他親手毀了。
一直坐著,一直坐著,坐到天微微亮起來才站起身,一個重心不穩踉蹌的跪了下去。
慢慢的撐起身子,站起來,看了一眼墓碑,才戀戀不舍的走了。
他有時候隻要有空都會來看看,連青風和他最好的兄弟都不知道他去哪離,天天都會自己開車出去,甩開那些人。
獨自一人前去。
他變的不愛笑了,除了在司徒小小麵前笑過,他其實不喜歡對其他人笑,隻有在那個小女人麵前,他可以笑得沒心沒肺。
也隻有她才能讓他做真正的自己,忘掉上一代的恩怨。
當天晚上,媒體傳出了爵氏太子爺曾經的未婚妻因醉駕導致了一場嚴重的交通事故。
雙腿壞死,一輩子都隻能在輪椅上渡過,本來是要截肢的,但以長風和伊蘭心死活不肯做手術。
才勉強的把那雙沒有知覺的腿給留下來。
伊蘭心後悔莫及當初那晚就不應該對爵言希做那些事情。
她以為他會為了多年的情分上放過她,但她想錯了,連爵伯父也保不了她。
他說不是他下的手,伊蘭心不信,除了他,她想不出來還有誰對她下這麼重的手。
她雖然喝的醉醉的,有時候也隻能自欺欺人罷了,是她飆車過快撞上了那大貨車,但她不甘心她的腿就在這樣一輩子站不起來了。
所以,她猜想是不是爵言希為了司徒小小才那樣子做的。
爵言希不承認,她也沒辦法。
伊長風對這事頗有看法,一致認為是有人故意的才造成車禍的,但一點痕跡都查不出來。
最後,伊家還要賠償了一筆不厚的賠償金給那個大貨車死的司機。
對於死掉的司機,伊蘭心仍慶幸自己還留著一條命。
爵天一狠痛心,他接受不了自己內定的兒媳婦雙腿殘疾的事,但對她的愧疚就更深離了一層。
他明白這件事多多少少是有一點牽扯到自己的兒子身上,連他都查不出來,他就在想是不是真的隻是一場意外而已。
但他又不願意去相信。
加上伊家的咄咄逼人的說法,他最終還是保證爵言希這輩子隻能娶伊蘭心的這個想法一直不變。
就算了殘廢了也要爵言希把她娶進門。
隻是時間問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