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小小伸手掰開他的手臂,費了不少力氣才掰開,她冷漠了聲音:“爵言希,你回去吧,不要再找我了。”
頓了一下,她又繼續說道:“見到你,我就想起那個無辜失去的孩子,你知道嗎?我有時會夢見他,他問我為什麼不要他,我的心很痛,你知道嗎?”
司徒小小冷冷說著,眉梢如刀直掃爵言希,她這麼冰冷地說著心痛的時候,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痛,他其實比她更痛,親眼所見她肚子裡的孩子變成一灘血水,那是他的孩子啊,是他的。
他親眼看著她摔下去,如果當時他沒信伊蘭心的話,不去半山彆墅,是不是她就可以保住那個孩子,然後生下他。
一切就那樣毫無征兆的發生了,他自責、懊悔、痛心,也每晚被折騰得睡不著,半夜被夢驚醒,有時吃了安眠藥才能勉強入睡。
“小小,我的心也很痛,比你親手捅我那刀還痛。”爵言希眼眶有些泛紅,目光望著女人,他緊張地抓著她的手想要說點什麼,她卻冷冷地甩開他。
“那一刀不算什麼,比起那個孩子真是不算什麼,我痛,你也要陪我痛。”
司徒小小臉色有些慘白,指尖微微顫抖起來,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半靠在沙發上。
男人看著她笑起來,那淺淺的笑容是多麼的悲傷,那麼的讓人心疼。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給的。
“其實我們都跨不過心裡那道坎,算了,都過去了,我們還是各自安好吧,爵言希,你回去吧,剛才是我冒失了,我先走了。”
司徒小小一字一頓的說完,站起身,踩著高跟鞋就走了,開門,關門。
連一絲猶豫都沒有,就這樣走了,爵言希看著司徒小小冷硬的背影,心如刀割,回想起以前他們在一起或多或少也有一些日子是快來而又短暫的。
男人緊握的拳頭青筋暴跳,這些話令他痛苦不堪。
望著那扇關著的門,爵言希的眸光黯淡了下去,一點光澤都沒有。
他重重往後一倒,司徒小小一走他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一樣,連同把他的靈魂都帶走了。
愛一個人就是放手讓她幸福,這樣的話,竟是真理。
愛一個人,她也愛你,你不放手,你堅守,那才是幸福。
你愛她,她不愛你,你不放手,那是牢籠,是囚禁,那不是幸福。
所以……
他就要這樣放手嗎,可是他心裡還是不想放手,一點都不想。
他的心裝的都是她,滿滿都是她,怎麼可能放手呢,不放手,他又該怎麼辦呢?
不能像以前那樣把她囚禁在他身邊,那樣的話會把她越推越遠。
那麼……他等下去,一直等下去為止,他可以忍著不去找她,但她可以偷偷地去看她,看她過得好不好,偶爾看看她就好了。
不靠近,不打擾。
走出風影集團的司徒小小,走得急衝衝,她怕他會追上來,不過還是她想多了。
他沒有。
她站在門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陽光太刺眼,她一抬頭就被太陽刺的閉上了眼,看,不是誰沒了誰就過不下去。
她是,他也是,日子一樣過,隻是少了一些東西。